宇文淑华慢慢地走到甲板边上,看着前面平静的海洋,任由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四散飞舞长吸了一口气说道:“楚风岩,那日你初到海岛,我看你把自己妻子的玉佩随身携带,感觉你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也就没有把全部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本来是打算按照佳洋的意思永远隐瞒下去的……”
楚风岩听到站在海风中的宇文淑华一副深沉的口气,好像是想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楚风岩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几步。
宇文淑华并没有回头看他,继续说道:“今天知道你对感情的事如此推卸责任!你难道就忘记了,大丈夫存身立世,无不是重诺守信,恐怕你早已经忘记送我回到中原的承诺!那天在海岛上更是一时的脱身之计罢了!”
几句话把楚风岩的脑门说得微微冒汗。
“宇文小姐,我没有忘记你,打算到了英国找一个可靠的商船送你回去的。我实在不想再踏上那块土地了,我永远记得在那里曾经一败涂地…”
宇文淑华转回头,一脸平静的表情:
“楚风岩,你这明显就是逃避!逃避能逃避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你妻子宇文佳洋是为什么离你而去的吗?”
楚风岩虽然看到宇文淑华的表情坚决,但是犹自在那里嘴硬:“那个女人还不是不爱我了,就他妈的带钱跑了?!再说你生活在她的两百年前,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你错了!我之所以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因为我同样是一个女人!…“宇文淑华脸上满是凄苦的表情:“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又发现自己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年的时候!你说她除了静静走开以外,还能怎么做?!”
这几句话彻底把楚风岩给弄懵了!
“你说谁啊?!你的意思是…佳洋,只能活几年了?!”
在看到宇文淑华肯定地点了点头以后,楚风岩依然不信,狂喊着:“你哄我!我宁愿被抛弃了独自伤心,也不信她离开我以后只能活几年!”
宇文淑华看楚风岩的表情不像假装,真的很关心宇文佳洋的将来。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和缓了许多,说道:“由不得你信不信,这种怪异的病历代流传,所有宇文家族的女子都是这样,包括你眼前的我在内,没有一个能活到超过三十岁…”
楚风岩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宁愿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告诉我,你都是胡编的好吗?”
整个人愣在那里,仿佛是在推敲这整件事情的可能性,又好像是再努力搜刮记忆来推翻宇文淑华的话。
宇文淑华转过身没有回应楚风岩的疯话,向着海面慢慢地说:“不知从哪朝哪代起,宇文家族的女性成员就有了这种怪异的病…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与威望,宇文家族只要是出生了女孩都会在幼年的时候,被带到外地抚养,而且终生不能用‘宇文’两字作为姓氏,留给她的就只有这样一块看似做工精美的玉佩…”
说完这些,宇文淑华回头看了看仿佛入定的楚风岩。
“我敢肯定,你没去过宇文家族的封地村落,更没见过佳洋的父母。”
这时的楚风岩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喃喃地回答:“是的,佳洋从小到大都是寄养在‘刘妈’的家里,用的姓氏是林,关于自己的真实姓氏也是离开后才告诉我的…”
宇文淑华看到楚风岩的神情实在悲凉,说了一声:“假如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打算的话,可以来下层船舱找我。风岩…你也不要过于伤心了。事情总能想出办法的。不要忘记了:人定胜天!”
说完这些,就慢步回船舱里了。
楚风岩呆呆地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地说:“错了,我全部都错了…”
在飘荡的甲板上,感觉随着对宇文佳洋的恨瞬间飘离,楚风岩的身体变得一阵空虚:‘可怜自己的妻子默默承载了那么多,可怜自己的宇文佳洋半夜里无声哭泣却对自己只字不提…可怜最后留下了唯一记载自己身世的玉佩还被我寄托上了恨意。’
“更可怜到最后也没有听到我亲口喊她一声真正的名字…”
这一刻的楚风岩才算明白为什么宇文淑华在离开的前一段时间,会用怜悯地眼光看自己……
一直认为在原来的社会一无所有,原来并不曾丢失任何的东西!…
罗杰从楚风岩的身后走了过来。“风岩,出了什么事?”
楚风岩回头看了看,两目无神地说:
“没什么事,说出了徒增一个人烦恼。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