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拐杖停留在半空,被人拦住了。
是谁?
葛婆子满脸怒意的回过头去,等她看清了阻止她的人,她更生气了。
“贱人!是你!”
王汉云松手放开了拐杖,冷笑一声,说道:“四婶!我今天也是给你脸再叫你一声四婶,你开口贱人闭口贱人的,我也没惹你。怎么我看着在场的倒像是你最贱才对!”
她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郭爱娟的身边,将郭爱娟的两个孩子推回了窝棚里,带上了门。
郭爱娟一看王汉云来了,立刻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伸手紧紧的攥住了王汉云的手。
“你可来了,我被她堵着门骂了快一上午了,可气死我了。”郭爱娟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哭腔。
王汉云嗤笑一声,低声道:“昨天是谁说的她敢来你家里骂,你就跟她打一架!”
“这外头这么多人,我总得顾着点脸面。”郭爱娟低声道。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来了吗!”王汉云安抚的拍拍郭爱娟的手,回头看向葛婆子。
葛婆子横眉冷对,怒眼瞪着王汉云。
“说你是小贱人还屈着你了?要不是你常常来我儿媳妇这里挑唆我们的婆媳关系,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跟我分家!我看就是你不安好心,看我们家日子过得红火,你就眼红!”
“要我说你一个寡妇婆子,就该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实在不成你也上大街上找找去,给你那几个儿子添个后爹也成。有了男人管着你,你就没闲工夫操心别人家的事了。”
农村人生起气来说话特别难听,特别是葛婆子这种没文化的农村老妇女,骂人更是尖酸刻薄。
王汉云却丝毫不怕,冷笑一声道:“我说四婶子,你有这个闲工夫堵着你儿媳妇的门口骂街,怎么不也出去找个男人?要我看你这么想男人,还就差有人压着你嘞!”
“噗嗤——”刚才还害怕不已的郭爱娟一下子被王汉云的样子逗笑了。
葛婆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瞪着王汉云刚要开口,就被王汉云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也是不明白了,一般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大都希望家庭和睦。怎么你反倒是整天挑唆的儿子媳妇不得安宁,非要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才行呢?”只听王汉云慢悠悠的说道。
“怪不得你四个儿子先后都闹着跟你分了家,原来是你把家宅搅得不得安宁啊!你这么干就不怕老了,没人养你?”
“嘿!你个颠倒黑白的小娼妇!我怎么挑唆了!”葛婆子急了。
“儿子大了怎么就不能分家了,你家的几个崽子才20来岁,你不也闹着跟他们分了家?怎么到我这儿就成是我搅的家宅不宁呢?”
“哦~原来儿子大了就可以分家啊!”王汉云长长的哦了一声,“那你二儿子段鸿民和你二儿媳妇郭爱娟马上都四十的人了,也够大了吧!跟你分家也是正理吧!”
“······”
葛婆子人都麻了,原来王汉云这个小贱人在这等着自己呢!
这个挨千刀的小娼妇,怎么突然之间嘴巴就变的这么厉害了,以前不是被人打到门口,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