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是想赖上我?”
方才见到客人时慈眉善目眉开眼笑的掌柜,摇身一变,变成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桑娜只觉这人变脸太快。
有话好好说不行?
干嘛非要冷脸相迎?
农妇跪坐在一楼大堂门口,原本已经吃完走掉的客人有不少听闻动静,重新折了回来,这时候集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好奇又八卦。
掌柜的很不高兴,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要哭丧跑去坟头哭去,在我这里哭什么?”
农妇正坐在门口,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且四面八方还在源源不断有人靠近,确实阻碍了客栈生意。
但她似乎就是故意为之:“你这黑店还做哪门子生意?
害死了我相公,我要去官府告你,以命抵命。”
“呵呵,你有什么证据?”
掌柜并不怕,洋洋得意:“赶紧去,你去看看官府是信你,还是信我的。”
农妇的脸色瞬间垮塌,眼底有丝绝望闪过:“我知道,你们早就和官府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害死我相公的人和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掌柜的一瞪眼:“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害死你男人的是土匪,你敢信口雌黄说官差大人和土匪狼狈为奸,是不想活了么?”
“滚滚滚!想去黄泉赔你的死鬼男人,就赶紧麻溜去,别挡在这儿碍了我的眼。”
说着,立刻吩咐家丁将农妇赶出门,自己拂袖离开往后厨而去。
一个村姑,对他而言溅不起一丝浪花,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农妇长的不算柔弱,长期做农活精瘦精瘦有些力气,可是却架不住家丁各个五大三粗。
只需两人,一人拖着上身,一人拖着腿,便将她拖到了门外。
农妇挣扎无果,被丢到大街上嚎啕大哭:“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有没有王法了?”
“凭什么要我男人死?
他又没得罪你们……呜呜呜……”到了这个时候,看热闹的群众很快散了。
每天在街上大闹的人多了去,众人看不出什么,便各自离去。
农妇一连嚎了几声哭得嗓子沙哑,到最后哭不出声,只能嘤嘤啜泣着不停抹眼泪。
有两个路过的老妇人见她可怜,走过来安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