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画地为牢,他要等叶宸自己开口。
“很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叶宸点点头,凉凉瞄了叶琳琅一眼:“既然这是我的家事,那就麻烦二叔回避吧。”
叶鸿:“……”他怎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尤其在事情即将圆满结束之时。
不得已思量再三,只好硬着头皮又道:“虽然这是王妃家事,我不便过问。
可琳琅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对她有养育义务,她出了事,我也难逃其咎,所以还请王妃立刻主持大局,给个圆满解决办法才好。”
这就是硬要赖着不走了。
叶宸微微一笑:“哦?
看来二叔对这个庶女很器重啊,可我记得当初叶琳琅出嫁,二叔并没有为她准备什么嫁妆。
到底是真器重,还是假器重?
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句话成功离间了叶鸿和叶琳琅之间的关系,这对父女本就是因为利益才捆绑在一起,现在旧伤疤被层层揭开,彼此脸色都很难看。
这件事是叶琳琅心头一根刺,不免看向叶鸿的目光中就充满了怨恨。
第一,若是父母对自己稍稍有些好脸色,她也不会被宫家退亲。
第二,就算被宫家退亲,后面若是父母稍稍为自己打算一下,备些像样的嫁妆,嫁去洪家后她也不会被人轻视。
手头没银子,娘家不给力,夫家看不起,叶琳琅婚后日子过得如履薄冰,试问除了她自己受着,谁又在乎呢?
叶鸿把叶琳琅脸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在审讯犯人的时候,经常需要逼刑招供或者询逼诱拐,才能突破犯人心理防线,让他开口。
如此作为一个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才能炮制出今晚这出“大戏。”
叶鸿对叶琳琅的心思心知肚明,很清楚若是叶琳琅稍微有了动摇之心,事情便会前功尽弃。
当即安慰道:“父亲是太忙,并非疏忽,你也知我每日办案早出晚归。
不光是你,便是你其他兄弟姐妹,我也很少顾及。”
这是实情,叶琳琅也知道,可叶鸿是顾不上,偏偏叶二夫人又只对自己子女好,姨娘也只顾自己子女,生母已逝的叶琳琅便掉在了夹缝中,艰难生存。
叶鸿操心过吗?
根本无视。
叶二夫人呢?
亦是如此。
叶琳琅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受久了心不甘,才会产生其他想法。
叶鸿怕她一时想不开,继续又道:“前阵子你回娘家,我不是补偿过你了么?
所以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