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因她执意要嫁给秦隋而生气,也以为她在闹脾气,便不管她,只命人早晚给她送了饭菜便作罢。
叶宸失踪第三天早上,牧仁带着人抵达京城。
他先是去了一趟杜元帅府,谈了约莫半个时辰,便由杜陵入宫见皇帝,他则先住在元帅府。
杜陵入宫求见皇帝,跟皇帝说牧仁的意思,牧仁的原话是如果白将军与天敏郡主任何一方身死,他都将带着族人回到阴山。
皇帝大怒,他已经命人送了警告国书给草原,大战在即,牧仁却在这个时候说不为大周所用,那这场仗是打还是不打?
若不打,他大周国颜面何存?若打,深入草原,不知道草原地形,就是死路一条。
皇帝这一下真的是坐立不安了,他想起如果老祖宗在,一定可以给他出一个主意的,可如今,他能指望谁?
杜陵也一筹莫展,本以为这只是计划,但是,牧仁今天早上却十分强硬地跟他说,如果白将军死了,他会带人会阴山。
杜陵知道牧仁不是说笑,他们只认白擎夜,所有的阴兵,都只认他一人为将领。
可草原之战,迫在眉睫,怎容有变动?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想不到太子妃的生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皇帝听了这话,飞快地抬头看了杜陵一眼,如今所有的问题,都是起源于母后杀了玉姑姑。
“马上加派人手,找寻天敏郡主和白爱卿的下落。”皇帝拍案怒道。
“是!”杜陵领命而去。
皇帝问福公公,“平常候府可有派人出去找?”
福公公道:“回皇上,平常侯府并没有派人出去。”
皇帝冷笑,“咱这位平常候真是耐得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擎夜只是寄居在他平常候府的一个闲人。”
“他们父子之间,一直都有嫌隙。”福公公道。
皇帝哼道:“嫌隙?不过是嫌弃白擎夜的母亲罢了,既然这般嫌弃,当日就该管住自己,偏生惹下这笔风流债,却又不认儿子,
朕之前已经下过旨意,为白擎夜正名,他倒好,还是视若无睹。”
“那,”福公公迟疑了一下,“要不,老奴去一趟平常侯府,让平常候带人出去找。”
“不需要了。”皇帝冷冷地道:“朝中不缺这点人手。”
顿了一下,皇帝仿佛是不甘心地问:“你说,白长儒是不是真没把白擎夜当成是他的儿子啊?”
福公公微笑,“皇上,人心隔肚皮,老奴又怎知道侯爷的想法?侯爷对白大公子极为喜爱欣赏,多次在皇上面前刻意提拔,想来
,侯爷也是一位慈父。”
“他是慈父,只是针对白擎风,可白擎夜也是他的儿子啊,怎可厚此薄彼?罢了,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朕不想管,也管不着,
只是这种做法,未免叫人心寒,如果白擎夜这一次安然无恙回来,朕会好好重用他,老祖宗说得对,如今真心为国家的臣子,
没几个了。”
其实皇帝心中多少是有些感动的,因为白擎夜与牧仁的那份协议。有几人愿意以自己的孩儿为筹谋换取国家的兵力强盛繁荣稳
定?
所以,他加派人手出去找叶宸和白擎夜,一方面是迫于现在面临的情况,一方面,是不想朝廷错失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