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见是镇夜司的人来了,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当着江北川的面,一巴掌重重落在施明香的脸上。
“你!”江北川双眼圆瞪,气得差点想直接拔刀。
“大人,我只是在教训我家娘子,与你何干?”男人不慌不忙,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握在腰带上往上提了提,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还请你出去!”
江北川却没有理会他,还非要径止往里走。
男人见状竟然想直接上手,结果却被江北川一个反手给拧住了胳膊。
“哎哟,姓江的,你要干什么?!”
“你光天化日,殴打妇女,我必须带你回黑狱喝茶!”
“我这是在教训我家娘子,是我的家事,跟你镇夜司有什么关系?!”
外头的吵闹声,很快就把里屋的老妇人给吸引出来。
因为镇夜司的人,她宠爱的小儿子已经进了黑狱。
现在又看到江北川和自己的大儿子拉车,老妇人当即就提着拐杖就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施明香见状想要拦住她,结果没想到反倒被她一拐杖打在头上,当即捂着头踉跄着倒在地上。
“我打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还我儿子来!”老妇人不管儿媳妇的死活,执意就要报仇。
抡起拐杖打向江北川的一瞬间,他脚下的步伐变化,扯着面前的男人,一个换位。
“咚”的一声闷响,实木的拐杖,结结实实的落在男人的头上,当即就让男人捂着头“哎哟哎哟”的惨叫起来。
老妇人见状,连忙上前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儿子。
江北川则跑过去,检查施明香的伤势。
不过此时此刻,她已经陷入了昏迷,而且头部也有血流下。
江北川见状,立马就背起她想要去寻找郎中。
结果老妇人见他要走,立马就拦在了他的面前,蛮不讲理道:“你打了人就想走啊?给我把那个贱妇放下,她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哼。”江北川冷哼一声,冷冷道:“念念是个老人家,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要是你再拦着我,不让我带施大姐去看郎中。出了人命,我让你这个儿子也进黑狱!”
听到江北川这么说,老妇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捂着头的宝贝儿子,当即就软了下来,跑到宝贝儿子身旁,就拉着他要去看郎中。
那个男人明明是挨了自己老妈一棍子,却指着江北川和施明香骂道:“滚,带着那个贱妇滚出我的家门,我定要与贱妇和离!!”
江北川没有理会他们说什么,只是背着施明香就一路小跑,去看了郎中。
不过好在她没什么大碍,经过郎中的一番治疗,很快就醒了过来。
郎中给她头上用了些药膏,说是要静养几天,而且不能洗头,又叮嘱了一些话后就让他们交钱拿药。
“谢谢你啊。”离开药铺,江北川搀着施明香走在路上,她看着很虚弱,脸色十分苍白。
虽然她已不再年轻,脸蛋不再平滑细腻,多了一些细小的皱纹,但经过了一些岁月的沉淀和风霜的洗礼,这样的女人就像是陈年酿造的葡萄酒,味道甘醇甜美,也更懂得如何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