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听是宫里头来人,我净急慌着去接待了,而今想想那位大人才觉得有些不对。”
“明明口口声声说是替官家办事儿的,他却从始至终都不曾报上名来。”
“若说他身份低,跟随的小奴都对他恭敬有加,看到墙上的画提及你时,口吻也十分亲近,若说他身份高,好像也不大对,瞧着说话做事竟比邓国公还随和、、、”
赵承砚目光沉沉,脸上的笑意略收了一些,听得柳云清这么一说,他也想不出官家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
反而、、、、
“那人什么模样,又如何穿着打扮的?”赵承砚又问。
这柳云清记得可清,当即从头到脚给人细细描述了去。
“个头不算高,约莫五十出头的样子,生得一张圆方脸,狭长眼,眉宇带着七分慈祥三分威严,留着不大长的美须,典型的文人儒雅模样。”
“若说有什么特别的,那恐怕就是气度吧,一行一动之间带着股子从容不迫,不像我这劳碌命,干什么都忙叨叨的,他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人。”
“啊,对了!他衣裳穿的倒是寻常,但我见他总是习惯转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不知阿砚对他可有印象?他到底是谁啊?”
不待赵承砚听完,他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再听得柳云清细细说了那扳指,想不知其人身份都难。
见赵承砚一副怪神色,柳云清可急了。
“你既知道就说啊,坏心眼的总吊着我!”
赵承砚轻笑一声,抬手轻轻拨弄贴在柳云清脖颈上的一缕发。
“做好准备了,真要我说?”
柳云清乜他:“有什么好说不得?我都见过他人了。”
赵承砚沉沉地笑,先抬手圈住柳云清的腰,免得人一惊一乍的再翻下去了。
“那我可说了,见着你的不是官家的亲信,当是官家本人。”
柳云清歪了歪头,只觉自己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阿砚说什么,我好似没听清。”
没听清没关系,赵承砚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今儿登门来见你的就是官家。”
“他大病一场,好不容易身子缓和了些,料想是在宫里头憋闷,便趁机出来走走,也顺带看看你是个何等的妙人,不仅造得活字,连邓国公也请得动。”
“他既看到我送你的画了,料想也猜出咱们颇有些交情,至少能看出我待你不一般。”
“不必担心,我自不怕他看出我对你有心,凡事有我顶着,虽他不算是个好君王,不是个好阿爹,但不至于为难于你。”
看着赵承砚嘴巴一张一合,柳云清还有些反应不来。
怎么就冷不丁的见着了官家?
刚她好似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