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嗵——”几名英军骑兵在冲锋中突然马失前蹄一样栽倒了下来,连环反应把紧跟其后的七八个骑兵也绊翻在了地上。
鲍耶斯呻吟着往外爬出,他的一条腿被摔倒的战马压在了下面,很痛,应该是断掉了。但是对比被他压在下面的那些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同袍来说,鲍耶斯的幸运值已经高的爆掉了。
连续摔倒的约有十六七人,其中一半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三四个人也在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还能靠自己行动的,也就只有鲍耶斯等有限的三人了。
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路冲杀过来,这样的情形都发生了五六次。事情显然透着古怪,但是现在的鲍耶斯却一点都没有想这件事的精力。他正在强忍着痛苦往外爬!
“上帝啊,这是什么?”另外两个轻伤员中的一个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鲍耶斯认识这两个人,甚至没抬头他就已经分别出了发出叫声的人是谁,因为他们这十六七个人全都是同一个骑兵连里的。
抬头看去,罗斯手中拿着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铁质的,中间一个小球,四面扎着四根锋锐的长刺,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寒光!
罗斯身前的不到一米的地方还有两个相同的东西,它们是落在地上的。下面的三根刺支撑着平衡,上面的一根则笔直的竖立着……
鲍耶斯猛然的打了个寒颤,因为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ps:本月情况有变,日更五千。六千抽空来。
四百六十九章 伊拉姆会战(三)
四百六十九章伊拉姆会战(三)
“上帝保佑,该死的东方人,他们要统统下地狱——”冲锋了这么远,莱克。伯埃尼才步上了前辈的后尘,被铁蒺藜扎倒战马摔到地上,对于始终冲锋在前排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了。《》%网但是莱克内心仍旧充满了懊恼
他不知道缺少了自己的带领,骑兵部队是否还能继续保持旺盛的斗志,因为这样的情况从来就就没有发生过,因为冲锋中的骑兵部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倒地就勒住自己的奔驰中的战马
“嗯,疼死我了,卑鄙的东方人”莱克。伯埃尼胳膊没断,腿脚没伤,身上除了左臂和后背上扎着的铁蒺藜外,最多只有些青肿的磕碰伤。十几年的骑兵生涯练就了莱克。伯埃尼敏捷的马背身手。
可是他的身手再好也只能在战马倒地的瞬间保护他自己的生命安全,绝不能替他抹掉地上撒布的铁蒺藜。虽然发现不妙后莱克。伯埃尼竭力止住自己翻滚的身体,可还是挨了两枚,重重的两枚
“上校,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团长毕竟不同于旁人,莱克。伯埃尼摔倒之后,立刻就有二三十名骑兵止住了自己的战马,士兵们迅速翻找着轻重伤员。领头的少尉则快速跑到莱克。伯埃尼面前,一个漂亮的军礼之后,如此说道。
炮弹不住的在战场上落下,莱克。伯埃尼深深地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赶紧离开这里,如果他还不想死的话。“少尉,帮我一把——”
莱克。伯埃尼背过了身,“把那东西给我拔出来”两排牙齿紧紧地咬着牙关,莱克。伯埃尼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
后背的这枚铁蒺藜扎的一样深,但是它不想胳膊上的这一枚,它始终都牵动着背肌。不管是徒步走路还是骑在战马上,都会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着剧痛。
甚至来说,莱克。伯埃尼宁愿胸口上中上一枚,那麻烦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大。
拔掉铁蒺藜用不了多少时间,军人也都有果断的决策力。片刻后一枚血淋淋的铁蒺藜就落到了地上,莱克。伯埃尼脸色蜡白蜡白的。
在仅剩的两名侍从和少尉的拱护下,莱克。伯埃尼退下了战场,停在边缘处仍然注视着战场的每一丝动静。
“开炮——”
“轰轰轰——”
联军炮兵阵地。沉闷已久的直射短炮终于发威,91团的布置是从来不会浪费一分一毫力量的,尤其是现在还处于极大劣势的情况下,这些大威力的直射短炮更不可能被弃之不用。虽然它们不能布置到锋线,但是用意守卫炮兵阵地却是十分适用的。
十八门直射短炮数量并不惊人,但杀伤力却足够令人胆寒。而英军骑兵纵马持枪射击来的子弹,打在土木草草搭建起的壁垒上却是半点作用都不起。虽然这样的壁垒只需要一炮就可以立即敲掉,但是换成子弹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
壁垒与壁垒之间都安放着拒马,守卫炮兵阵地的中华军手持火枪列阵以待。枪炮齐鸣下,弹雨瓢泼一样打向攻来的英军骑兵。
进攻炮兵阵地的是第16轻龙骑兵团,冲锋了二三十分钟,折损了四五百骑,却连最外围的防线都没能突破。
莱克。伯埃尼脸色更见苍白,折损了近半数的英军骑兵狼狈败退了下来
联军本阵。三千骑兵策马奔来,他们这沿途一路上陆陆续续被铁蒺藜扎倒了一二百骑,但毕竟是小数目,丝毫没有伤到根基。
可是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成片成片的铁蒺藜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了,伴随着铁蒺藜一块出现的还有那一个个碗口大小的陷马洞。
“骑士们,为了大不列颠的光荣,冲锋——”
骑兵群中间,第4轻龙骑兵团上校团长安东尼奥大声的吼叫着。联军后背就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