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对于这些,战败之后的满清余孽却是给梁纲出了个难题,自己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
将军府大堂上。
梁纲居中稳坐,眼睛望着下面左右在座的各路义军领,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行,还是不行?”
梁纲已经有解决‘满清余孽’的办法了,只是后果有多严重一时还无法估料,为了防止万一,出现——出了事他一人来顶缸的局面,他还需要在座各路义军领的全心全力的支持!而现在就看他们敢不敢给这个肯定的答复了。
“梁将军,我们荆门应了。”熊道成与杨起元jiao换了好一阵眼色,最终定下了决议,第一个站了出来给梁纲支持。
“好,我们这部也应了。”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熊道成、杨起元的决定让林之华、覃加耀二人眼中再无疑虑,对视一眼,双双站起应道。
自这两股以下,张正谟、聂人杰、闵正鼎、周凡彬、刘盛鸣、张宗文等人或是自愿,或是为形势所迫,反正是不得不全都对梁纲应允了下来。
“哈哈哈,有各位领支持,襄阳清军便是全军杀到我又有何惧?”梁纲自大椅上站起,哈哈大笑道。可真是白赚了一大笔啊!
他的解决法子无非就是一个杀字,那些个八旗兵战俘和满人中的荣华富贵、世职门第之人,休说是此次他还得来了众人的支持,便是到现在没一人来支持他,也是照样要杀而不误的。
对于满人旗民中的底层小民放过也就放过了,可抵抗过的八旗兵和旗人中的荣华富贵之人却是绝不能放过留情的,梁纲自身而言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干肯定会惹得乾隆老儿和整个满洲八旗的大怒,说不定一道圣旨下来,甚至是用不到这道圣旨下到军中,襄阳城下的清军就会疯了一样的杀进安6。
但是梁纲干的就是这宗买卖,只一味的避祸趋吉还能成什么大事?
襄阳西线的清军66续续来了有五六万人,两三个月的围城攻城当然要损失上一部分,再加上他们留在郧阳的后卫,这前线可动用的总兵力也就是三万五千人上下。警卫襄阳城内义军,然后再拉到安6的人马就更少了,可能也就是两万出头。
说实话,清军这样的兵力,梁纲拉起队伍死拼硬憾他一阵,还真不怕,若是守钟祥城、天门县两地那就更是不惧。虽然这样一来会把城外即将成熟的水稻就全部送给了清军,可是梁纲现在手中有的是粮食。
而且老百姓遭了清军的祸害,他还可以趁机多招收一些人马。
但是梁纲知道襄阳义军的战斗力,正面战场上,清军若在襄阳留下万多人马,可能他们还真的啃不下。而自己这边要是再拖战,日久生变,不但武汉一带会生出波澜,河南境内的王聪儿、高德均部怕也会出意外。
毕竟现在的河南境内,清军是大军云集。梁纲真怕王聪儿出了意外,那样的话不但他自己的一番心血将付之东流,就连已经渐渐整合到一块的襄阳义军,也极可能会跟着重新分裂。
这种情况下他是决不允许的,所依尽快的解决掉西线清军,然后大军过江牵制住清军主力,之后让王聪儿、高德均二人迅率部转回湖北。那样梁纲心里才算干净,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将后背jiao给襄阳义军,而自己带领红巾军主力沿江杀下……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梁纲才会召开现在的这场会议。眼前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有了诸路义军的帮衬,至少己方声势能大大的一壮,而且红巾军的切身压力也将骤然一减。
此一应,可以说除了远在施南府的杨子敖、胡正中、田谷墩等部外,其余所有在(襄阳)外的湖北白莲义军全都入了梁纲的夹袋。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别说是杀俘激怒清军,就是立马挥师北上他都敢干。
………………
“杀——”
令旗摇动中,一百行刑的刀斧手当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向着刀下人头狠狠砍了去。一百八旗兵战俘的人头落地,鲜血喷涌间刑场外的两万义军战士再一次噤声一片,最靠边的那批人已经忍不住闭眼向后退了。而刑场的另一边,还在等待的四百多八旗兵战俘是更加的sao动厉害。
这片不甚大的刑场上,已经有五波也就是五百个旗兵战俘的脑袋在这里被砍下,它的外围,就是整整两万即将随梁纲北上的义军战士,和荆州城内所有的红巾军6军。
五百人的死,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已经是真的吓住了边上两万名义军战士。他们现在再也没有了初开始时看热闹的热情了,有的只剩下一**的惊悸和吸气。
五百人,五百条xìng命,这在战场上不过是一小点符号,或是一个不起眼的数字罢了。可是要摆在现在,战场之下的眼前,这样毫无反手之力的被屠杀掉,那就是令人震惊了。尤其是这些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的白莲义军战士,他们中的前几排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吓呆了。
中国人爱看热闹,杀头的时候尤其如此,但是这样血腥暴力的事情,向来都是有个度的,有个限制的。历朝历代的官府可没谁能一下子砍五百个脑袋,这比1uan战中死伤几千人都要来的震撼。一百一百的砍,并且还依旧没有砍完。
与两万义军并列的是红巾军的步炮军,他们的心情都是另有一番体会了。
与义军相比,行刑的人是他们红巾军的自己人,这本能的就让他们心底里面升起了一种认同和别样感。而且对于排队砍脑袋,红巾军的老兵和新兵都不陌生,老兵运气好的,可能都经历好几次了。京观红巾军都筑过,何况是排队砍头?
而新兵,在组建新兵二营的时候,战俘营里可是也消失过一部分人的,相比较被打回战俘营做苦力的那一千多人,消失的那一部分人更可悲!
种种原因下,红巾军面对这个血淋刑场,态度轻容自若自如多了。
剩下的八旗战俘还有四百多人,他们当然不愿意重蹈先辈的覆辙。可是在红巾军战士的强力弹压下,被绑住了双手的他们根本就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又一波战俘被押上了刑场,他们中人或是已经认命,或是依旧在不甘心的挣扎,再或是不停地在哭爹喊娘的求饶。可他们身后的红巾军战士却无一去理会,刑场上浓郁的血腥和一百条一百条死去的人命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意志,战胜者就应该有作为胜利者的特权,就像眼前的这场屠杀,就想百五十年前他们先祖入关时的,对汉人的一场场屠杀。
看到行动信号之后,押着战俘的红巾军战士起脚踢向战俘腿弯,然后两臂向前用力一摁,头颅带着脖颈就立刻显露了出来,一抹刀光适时临下,一腔鲜血再度喷涌而出……
屠杀,毫无顾忌和遮掩的屠杀,确实是很能磨砺人神经。当被俘的九百多荆州八旗兵和排在他们身后的,被梁纲从满城里搜罗出来的五百多该死的旗人一起,在这块不大的刑场上走过自己人生旅途的最后一幕之后,一千五百条血淋淋的xìng命,让如同在噩梦中走过一遭似的两万义军战士精神面貌猛然的为之一变。
可能这也有不好的效果,比如说启可他们心中的嗜血和暴虐。可是梁纲更认为,这一场血淋淋的讲课,能够让他们自内心的去铭记住——什么是失败者的下场。想要自己不像刚刚死去的那一千五百人一样被人杀小jī似的屠杀掉,就必须在战场上去胜利。
“白莲教,白莲教好歹也是一宗教,总能在信徒的思想上挥一点效果吧?嗜血、暴虐、凶残???应该不会,可谁知道呢……”
梁纲心中暗咐道。他可不担心红巾军,不管怎样,红巾军也能称得上是一支军队,严格的训练,和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