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两天时间了,红巾军bī的越来越紧,昨个连尼堪都被抓了去。吉尔库见事不对,只能在今天冒险行事了,而且两天的时间德麟和另一个贴身侍卫捣nòng出的伤势也不再冒血了,挺尸起来看着也像个死人了。
爬跪在地上,吉尔库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出腔口了,就等着杨新武的发一句话了。
“放了放了,赶快把车子推出城,别挡路……”果然,杨新武全心扑在速度上,一点都没当回事。
………………
长江。
就在杨新武做主放了那父子三人之时,赤军号上,梁纲昂立在船首,正在等待着不久后将要到来的一战。
三十艘战船雁字型排开,组成了一个长长的纵队,笔直的chā向黄冈。而另外的五艘战船,镇江号和四艘护卫船则在船队主力开出东向之时,就加足了风力溯江向着西面的团洲开去。
团洲,长江中一江心岛所在,位于汉阳城西侧二十余里处。
长江绵延万余里长,水道千曲百折,千万年的激流冲刷下,水中泥沙淤泥,不知形成了多少个江心岛屿,这团洲就是其中一个。
东北、西南走向,一边是新滩镇,另一边是牌洲湾镇,是西侧水道中距离汉阳城最近的一个江心洲所在。
镇江号和四艘护卫船停靠在这里,为的就是防备西侧赤矶山下的岳阳水师。如果卫国雄和卢德斌两头分进,共同夹击红巾军水师,那么梁纲的放风筝战术虽可行一时,却最终还是要与卫国雄、卢德斌混战在一团。因为之间的距离实在有限,从赤矶山到黄冈地面,长江水道总距离也才百十多里远,不一面打一面堵梁纲单方面放风筝又能放到几时?
而这个团洲就是打阻击的最好地方,因为江心岛的原因,长江水道在这里猛然变窄了许多,团洲两侧水道一宽一窄,却都需要在这里从东北——西南走向,转变成正平的东西走向,这样的一个拐弯处,每一艘行船都不得不在此减速,却正好给镇江号等五艘战船做靶子。
为此,梁纲还特意给四艘护卫船上各增添了两架床弩火箭。
刘观一脸紧张的站在镇江号的船头,两眼直直的望着前方,他知道自己此次任务具有很大的危险可是梁纲军令已下,就是再危险他也只能硬顶上。
“当当当”,脆响的铃声传入他耳中,接着就听到瞭望手高声报道:“前方发现清军水师——”
五艘战船也是才赶到这里不到半个时辰,算路程,卫国雄这个时候也确实该到了。刘观浑身一震,压下心中的紧张,就举起了手中的千里镜在船首张望了起来,足足等了半个多钟,镜头中才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接着又有大片的黑点随之冒出。
“刘哥,卫国雄来了。”副手张斌青叫道,与刘观一样,他心头也是紧张的很。虽然之前和汉阳水师打过一仗,还嚣张的炮轰了汉阳水师大营,可是他们毕竟是才从军月旬的新手,两个月前他们还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商船水工。
“打。”刘观大声的叫道,在命令的同时也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左转舵,横列。各炮预备。”
高声的命令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镇江号上一百多人立刻忙碌了起来,cào帆的、掌舵的、转动炮口的,所有人都带着紧张的心情进入了备战状态……
如同一条游鱼,镇江号在江面上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大的船身已经横列在了江面上了大炮在阳光的折shè下放shè出幽寒的冷光。
“轰轰轰……大炮喷放出了炙热的火花,炮弹飞shè虽然没打中却也是先声夺人。
镇江号的开火明显没有让岳阳水师感到震惊,最早冲出视线的几艘清军战船都是镇定异常。虽然他们心中也的确被不远处的炸起的làng花吓了一跳,但这一点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当先头时卫国雄都跟他们通过气了。
事实说明了一切,一炮接着一炮,从开始起就没断过。镇江号和两艘护卫船虽然仅有九mén大炮开火,但声势已经不小。
清军战船在埋头冲去,双方的距离迅速在缩短,从二里多地慢慢的变成了眼下的一里少许。
刘观现在很恼火,已经打出了两轮了,却还一发都有没命中。这效率实在是有些丢人,“都给老子看仔细了,瞄准了再打,瞄准了。”
一旁的张斌青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两方的距离,眼看着就要进入一里的范围了,现在战船就已经处于清军大炮的shè程范围之内了,自己就将要遭受打击了。
“离近了再打——,离近了再打——”一马当先的那艘清军战船上,岳阳镇参将林正成在高声的呼叫着,同时他的副手,这艘战船的船长千总范chūn堂也正站在船头的一架床弩火箭后,身子低伏两眼死死地瞄准着镇江号,就待战船再往前前进少许,他就可以点火发shè。
“瞄准了,瞄准了……”与范chūn堂一样,镇江号上的张斌青也在大声的提醒着船上的床弩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