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俘虏整编之后,便是还有异心,等到当阳的战报传来,也肯定能暂时安稳下来,而之后只要领着他们打上几场顺风仗,那就是自己人了。”虽然这样一来军中难免还会有怀恨在心却又藏而不lù的‘能人’在,可终究是芥癣之患,当不得大事。
再说了,俘虏中,把总以上军官原本就都被独立带了出来,没有了军官领头闹事,就已经去了一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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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章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二百六十章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安陆的战俘整编计划在逐步进行中,当阳这边也出现了新的变化,战场上恢复了平静——清军撤退了。
福宁还是有担待的,下了决断之后就半点不拖泥带水。只相隔了一天大军就转回东湖,完全撤出了荆mén州地面。
此刻连同伤员在内,长江以北清军(陆军)共还有三万人不到。梁纲心情微微有些复杂,他即为清军的迅速撤退松了口气,也为不能借此机会真正的重创清军而感到惋惜。
荆mén、宜昌间重新陷入了沉寂,拉在后面的熊道成、杨起元、陈德本等荆mén义军首领却立即赶上他们现在才算真正了解到红巾军的实力,与之相比,自己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以前他们虽也敬重梁纲,知道红巾军的厉害,可终没个具体的对象来比较。现在这一仗打得就彻底清楚了,不比不知道,一比真是吓人一跳。别看现在红巾军和荆mén义军的人数规模相差不大,战斗力方面的差距却真的是天壤之别。
清军撤退的第二天,几人就赶到了当阳,安远两地义军随同来的人数不多,可队伍里的jī鸭鱼ròu、猪羊美酒却是装载的满满的。
几人已经有抱粗腿的意思了,相比较地理位置更远的襄阳义军,老巢近在安陆的红巾军给他们的帮助无疑更大。
“硫磺、硝石换大炮!”
战场的局势是变化无穷的,又隔了两天时间,清军整顿一新后又有了新的行动,福宁率两万清军北上鲍家山,直入郧阳府。留下来湖南提督刘君辅,督率余部**千人死守东湖。
很明显,福宁是感觉不到在荆mén战场上取得胜利的希望,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另一条路线上。
敌动我也动,梁纲这边自然也随之而有了变化,一天的时间调兵遣将,红巾军主力会同一万多荆mén义军合力杀到了东湖城下。炮火连天中,联军分出一支义军轻松拿下了兴山和归州,切断了福宁部与后路的联系。
但是对于外表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东湖城,梁纲却没有向它发起进攻,那里面可是有**千清军绿营在驻防呢。配合着游弋在江面上的岳阳镇水师,想啃下东湖城来,红巾军至少要嘣掉两颗大牙,太不划算了。
而且随着福宁这两万清军的北上,郧阳府的僵局必然很快就会被打破。支撑住一万多陕西兵、山西兵进攻的郧阳义军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现在再有两万清军赶到,不出十天郧阳局势定会发生逆转xìng变化。
北线有变,梁纲就不能再把主力陷在宜昌了,至少也要调回安陆来。大军居中而守,无论是襄阳有危还是荆mén出了麻烦,亦或是德安府紧急,红巾军都可以及时救援。
回撤安陆之际,面对着荆mén义军的一众首领殷切期盼的目光,梁纲道出了一个协议——硫磺、硝石换大炮。
红巾军传授最佳的黑火yào配方给荆mén义军,还可以教他们怎样制作手雷和床弩火箭。但是熊杨等人若想要大炮的话,那就必须用宜昌的硝石、硫磺来跟安陆换了。
五千斤硝石、硫磺可兑换一mén小口径臼炮;一万斤硝石、硫磺可兑换一mén六百斤小炮;一万五千斤硝石、硫磺兑换一mén八百斤重炮;两万斤的硝石、硫磺兑换一mén一千斤重炮……
最重的一千二百斤炮,梁纲还根本就没把它列入jiāo换名单。
这价格算不上贵,可也绝不便宜,更主要的是它麻烦义军能不要大炮吗?不要大炮日后他们还怎么来抵抗清军的进攻?可是想要大炮,义军就必须大面积的占据宜昌府的土地,以此来挖掘硝石、硫磺来供应安陆府的需要。这样一来熊道成、杨起元、陈德本等人就肯定会同留守东湖的刘君辅部产生别看那刘君辅面对着红巾军时甘做缩头乌龟,可要是换做是义军试试?
没有再理会呆呆傻傻的熊杨等人,梁纲拉着红巾军就返回了安陆,把当阳城jiāo给了荆mén义军,只留下身后那残破的城墙和城外一个新堆得高高的土山头,里面埋的全是清军的尸体!
——一座万人冢!
风雨yù来啊!
三月中旬,郧阳义军败势已定,他们完全丢掉了郧南四县和郧西县城,现在陈金生、杨宗仁、张驯龙三部余部共七千人连郧县都待不安稳了,已经是露出了向均州撤退的意思。
“撤就撤,反正郧南一失,襄阳府就已经开。”梁纲看重的是人而不是地盘,现在保康县落到清军手中,不要说是郧县,就是均州和均县都没了防守意义,清军已经直接就可以杀到谷城城下了。以他的意思看,王聪儿还不如直接让郧阳义军撤到谷城、光化一线呢。
“我对那个没意见可说,我关心的只是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看着王聪儿的脸,梁纲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眉头微微的一舒,王聪儿冷冷的颜sè有了点缓和,举着茶盏到嘴边,吹着热茶边说道:“那三人不是派人到你那儿了吗?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虽然和梁纲和红巾军是盟友,但是教会就是教会,王聪儿心中分的还是极其清楚的。
如果说之前的廖勇富,那也就算了,到了罗进时候在她眼中就已经是梁纲在撬他们的墙角了,现在看到陈金生三人势弱后还联系红巾军,王聪儿心中这个叫气啊,当然不会给梁纲好脸sè看。而且这一个月了,红巾军一mén大炮都没向襄阳支援,给了些火yào也全都是荆mén运过来的……
“呵呵,那三人我可没打算收留。”梁纲心中一定,原来王聪儿是莂到了这一点上啊,当下斩钉截铁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绝不撬你们义军的墙角。
之前机会就已经给他们了,是他们自己没把握到。现在时机已过,就是相投也没那个可能了。梁纲才不会因为那三个家伙而跟襄阳义军起什么龌龊,太不值了。
“那大炮呢?都一个月时间了都没有,这像话吗?”梁纲还以为自己的回话能让王聪儿神sè再缓和一点,却不想王聪儿揭过这件事之后脸sè更见清冷,一语直问中心。
“这也太……白了”,梁纲脸sè一僵,回到这年代都三年多了,人来说话一向是拐弯抹角、大圈套小圈或是微微的显山漏水,可绝没有像现在的王聪儿这样问题直白直白的。
可是直白的发问往往是直指核心的,她和梁纲置气,很大原因就是在这个‘炮’字上,因为这个大炮事关两军的切身利益,再好的jiāo情和盟友也只能放两边。
之前王聪儿也顾及着两方的心中虽然焦急和不满意,可始终忍在心头。可现在,襄樊压力日大,北面的清军在樊城城下安营扎寨十多天了,西面的大军也不日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