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道耳旁传来一阵金铁jiāo鸣声,董昊杰整个人就被前面的盾牌人给撞倒在地。一片和惨叫声中,一枚蹦跳着的xiǎo弹丸从董昊杰眼前划过,正中他的右掌手指……
尾指和无名指整个从中断开,十指连心哪个叫疼啊,董昊杰翻滚在地上当即就嚎叫了起来。却是没机会看到,自己周边的十名盾牌手,此刻还依旧喘着气的只剩下了三人。而这三人中更是无一幸免还都带了伤。
“给我打——头梁纲还在那里站着,额头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砖渣碎石却每一刻消停的往他身上跳。詹世爵和两名手下举着盾牌已经片刻都不敢离开他正前和左右了。而梁纲见多了炮营的死伤后,心中也警惕到了极点,不敢再有半点的放松和不在乎……
二十二现在只剩下了十五mén。
“啪啪……”清脆的枪声从城下传出。一排有一排,三道火枪兵全力开的子弹打向清军。
“放——”高琼、刘显龙声嘶力竭的吼声夹杂其中。
'。。'
。。
二百五十八章 声南击北?——成了!!
二百五十八章声南击北?——成了!!
ps:求订阅,求支持!虽然本文有了盗贴,可是正版也是需要支持,需要动力的!
“轰——”
“哗啦——”
几乎是与炮声轰鸣响起的同时,笨重的炮车在经受了十几次的后坐力反震之后,终于不堪重负化作了一堆木渣。在炮车上,那一mén重达五千斤的大将军炮再无了之前的威风,陷在一堆木渣中动也不动,只还有一缕青烟从那炮口冒出……
后阵,福宁眼睛只闪一闪,整个人就再无别的表情,这都已经是第四mén自行散架的大炮了,他还有什么可痛心疾首的呢?
炸膛、散架、生疏的cào炮技术、极低的炮火命中率……清军炮队在这一阵中暴lù出的缺陷实在太多太多,福宁现在对赢得炮战胜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和期待。而眼下的这一仗之所以依旧还在进行,也只是因为上阵的大炮无法再撤下来,所以他们只能拼死战到最后一刻。
“轰——”一声巨响,一朵火huā在已经逐渐变得稀疏的炮阵中响起、传出,福宁之前的注意力没关注在那一点,所以他不知道那一点到底是被红巾军炮弹直接命中还是因为自己炸膛而引起的。不过这些现在已经引不起他的关注了。
清军中,大炮炸膛还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那太平常了,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水源供给断绝的情况下。清军炮队轰击中连给炮管降温的冷水都没有,还怎么能来保证他们那质量粗糙的大将军炮不自己炸膛?战场上都已经有过一例了。
“手雷,扔——”高琼大声吼叫道,同时间他自己已经投出了一枚。
点燃了引线的手雷在空中翻滚过了十多步距离,正赶上最前面冲来的清军。
黑乎乎的,又冒着火huā的铁疙瘩,清兵当然明白是什么东西,口中的惊呼还没有叫起,耀眼地火光就已经从他们脚下绽起,巨大的气làng霎时把几个倒霉蛋掀倒在地上……
一枚枚手雷投出,虽然把近前的清兵炸得人仰马翻横飞,可这同时也耽搁了火枪的火力。而按理说,火枪兵到了扔手雷的境地,那接下去就该tǐng着刺刀ròu搏了。可是红巾军中火枪兵如此的谁又会舍得拿他们去白刃见血?
齐七大刀在手,已经领着第四、第五两堑壕的人马往前冲了。顺着堑壕间的前后通道,他们只需片刻工夫就可以冲到第一道堑壕阵前。不过这一次危机终还是没用得上他们,紧要关头,“轰轰——”两声巨响短炮完成了填装,喷出了炙热的火huā和弹雨……
近距离的杀伤弹丸虽然还没有彻底撒开,但是它们现在的力道却无疑是最大的。连连的惨叫在阵前响起短炮的喷shè几乎是瞬间清dàng了阵地前十几丈内的所有清兵。
“啪啪——”零零碎碎的枪声响起,打到了阵前残存的十多个清兵,但随即阵地上就陷入了一阵沉默。被打luàn了分段设计的火枪兵需要一xiǎo点时间来自我调整。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bō清军的进攻也已经被湮灭了。
福宁放到南城的进攻部队是五千人,可是这五千人在连连的炮火中尚未接近到火枪shè程内就已经损失惨重。虽然城前的战争堡垒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逐渐崩塌,毕竟它们不是钢浇铁铸的!
一两次的中招不碍事,可是三四次呢?五六次呢?到现在为止,南城阵地上的十座战争堡垒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但是五座战争堡垒虽是逐一崩塌,可在崩塌覆灭之前它们和着同伴依旧给清军带来了鲜血淋淋的杀伤。无论是短炮霰弹还是弩火箭,都不是清军的血ròu之躯可以承受得起的。
打先锋的两千军损失的最快最重,后续的三千人马排成长线横列进攻,不少人还真冲到了城墙下,但除了让后阵的清军炮队自己投鼠忌器以外,没有丁点可能去端掉城头上的一mén红巾军大炮。梁纲把二百火枪兵重新调上了城头,他们合着第一营余部、新兵营一大队,全力配合之下,根本没给清军分毫的机会。
而作为重点攻击对象的城外阵地,清军在两次大的溃败之后,就已经伤到了元气,现在这最后一bō的疯狂也告以失败。
杨天生仰面躺倒在地上,两眼望着天空,浑身的力气从身体里退去,他现在连起身都做不到了。盾牌和腰刀就落在手边,可他再也拿不起来了。他的一只tuǐ已经彻底断掉,左臂骨头明显的错开了位子前的两个血dòng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兄弟啊,老二、老三,哥找你们去了……”没人知道这个无声无息的躺倒在战场上的清军千总军官,是个在三年前就已经和梁纲和红巾军结下了血仇的死敌,是个梁纲石碑岭刚刚出道时就已经在蹦跶的家伙。
杨家三兄弟,杨天生、杨天磊、杨天奇,老二杨天磊早死在江北,被梁纲手下luàn刀砍死在了阵中。血仇不可不报,杨天生、杨天奇就先是投到彭之年部,后又投到了曾攀桂部,去年夏天已经升上把总的杨天奇亦死在了与红巾军的jiāo战中,杨天生的最后一个亲兄弟也离他而去。
这种血仇已经是不共戴天,随着杨延彰回到宜昌的杨天生半年多来无时无刻不在想望着报仇,知道今天这一战……
“功亏一篑,差十几步哥就冲到地儿了,就能砍几个脑袋了……”带着无限的怨念,杨天生静静地死去,在这炮灰纷飞中,微渺的死去。没人会在乎一个千总军官的死,不管是红巾军中还是清军之中。
“撤……”福宁木头人一样的站立着,脸上的表情也像是木雕一样动也不动,干哑的声音好久才说出一个字来。
收兵的号令声响遍全城受挫的同时,东西北三mén进攻的清军同样也没讨得了好去的红巾军守军是没有火枪兵,城外阵地不得已被放弃,但是战争堡垒中配置的短炮和弩火箭却被一一搬上了城墙,再配合着四mén重炮,足以轻松击败没有炮队助阵的攻城清军。
三万多清军像是退水,哗啦啦地退了回去,留下了遍地的死尸和残破的炮阵。
jī战终于结束了,第一次碰撞,清军红巾军伤亡都是惨重,城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