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过是想来套套近乎,若是可以,还想搬进启祥宫来住,毕竟一个月里,皇帝来启祥宫的次数最多,最稳定,离得近些,也多了见面的机会不是?
可君言哪里会让她如意,早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无非是这些,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挡了回去,甚至还附送了一个凶狠的老嬷嬷。
岳娘子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委委屈屈地起身谢了恩。却依旧磨蹭着不肯走,君言眉尖又是一挑,还不死心?难不成真以为可以随随便便偶遇皇上不成?
君言假意靠回贵妃椅上,闭上了双眼:“岳妹妹还有什么事儿吗?本主乏了,若是无事,妹妹就先回去吧。”
岳氏哪里甘心,急急地开口:“嫔妾在家时与母亲学过几招推拿按摩,姐姐若是乏了,嫔妾可替姐姐按按,疏通疏通。”
反正怎么的就是不肯走,君言三两拨千斤:“不必了,要是传了出去,还当是本主虐待了新入宫的姐妹,当个宫人使。”
岳氏脸色再次僵了下来,这顾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将自己比作低贱的宫人嘛?不就是仗着自己大着个肚子,就敢这么目中无人!就不怕自己告诉给皇上吗?
岳氏心里十分不满,但脸面功夫总要做全,为了圣宠,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怎会,嫔妾是自愿替姐姐效劳的。”
说着就想上前来,云迟哪里会让她碰君言,挡在君言前头欠了欠身:“岳小主三思,不知岳小主可有熟读医术?如今咱们家小主怀有身孕,若是岳小主哪里按错了,伤到了龙嗣,小主可担待得起?”
“嫔妾……”连个丫头都敢挡在自己的面前,岳氏暗地里拧紧了帕子,“嫔妾只是按几个寻常穴位,应是并不要紧的……”
“应是?”云迟依旧稳稳地挡在君言前头,“小主还是回去查仔细了为好,奴婢和咱家小主可担不起这罪名,还是岳小主觉着自己担得起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岳娘子不放弃是不行了,她后退了几步:“嫔妾也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为姐姐分忧,云迟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说到底嫔妾也是个正经主子。”
“岳小主息怒,奴婢不敢越距,只是事关龙嗣,稳妥些总是没错的。”云迟接了话,刚还想继续开口,就听身后的君言出了声:“岳妹妹好意本主心领,只是本主身子不便,还是改日再说吧,不过岳妹妹既然知道自个儿是正经主子,就还是别日日想着这些伺候妃嫔的事儿了吧,若是有心思,多学学规矩才是。”
君言说完,就挥挥手,示意云迟送客,云迟对着岳娘子又是一礼:“岳小主,顾嫔小主乏了,还请小主随奴婢来。”
虽不过是个贴身宫人说的话,但语气里仍然有着不容拒绝地气势,岳娘子垂下头,轻声道:“那嫔妾告退。”
说着就打算转身离开。
“小主且在宫门口等等,慈嬷嬷收拾了包裹这就同小主回去。”云迟火上浇油,说得却十分正经。
岳娘子的脚步顿住了,紧紧攥住被侍女搀扶的手,指节青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有劳云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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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非
又是一年九月十九,去年的这日子,君言还是只个小小的才人,被青衣压得死死的,却在这一日装傻充愣将青衣送去了禁足。
如今一年过去了,君言有了身孕不说,青衣也早就不在后宫里了。物是人非,君言却没有太过骄傲自矜,贤妃,婉淑媛又岂是好惹的,再有新入宫的才人容华虎视眈眈。
怀着身孕不能伺候皇上,可不就让新人们钻了空子。
只可惜去年这时候太后对君言爱惜有加,今日已经横竖不顺眼了。只是隐忍不发而已,君言位居嫔位,坐在禧嫔下首,肚子隆起,人也比别宫妃嫔圆润。
今年可不是贤妃起头了,郭氏一身繁复的凤袍,更是戴了隆重的凤冠在头上,金色凤冠将郭氏压得看起来更娇小了些,一旁的宝姑姑说是搀扶,更多地是禁锢这位幼女皇后跳脱的动作,以防又出什么事来。
太后与皇帝对视一眼,示意仪式开始,宝姑姑紧了紧郭氏的手,郭氏乖巧地从妃嫔之首中走出,对着太后皇帝行礼:“臣妾郭氏给母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太后都万福。”
礼是没错,最后一句话更显调皮,太后本就看着皇后是一千一百个顺眼,年纪小些又如何,放在身边长大还知根知底,至少没什么坏心思,宰相家出来的,人品贵重,自然当得起皇后一职,比起那些小门小户迷惑皇上的妃嫔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太后如是想着,笑眯了眼睛:“皇后快起来吧,也难为你这么小年纪统领六宫还能做的滴水不漏,是个有能耐的。”
宝姑姑还来不及制止郭氏,她就急急地说了出来:“谢母后,郭氏不为难,一切都有宝姑姑提点着,郭氏只需盖个印就好了。”
她吐了吐舌头,一片娇憨。
贤妃在后头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看好戏似的等着太后的反应,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