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眼睛一亮,“麟哥哥。”
司徒麟闻言一转头,看到一身男装的夏溪怔了怔,随即眼睛瞪大,“你、你……是溪、溪儿。”一身明显不合身的下人衣服,腰间被她用布绳系上了,倒还算整齐,只是脚下那双绣花鞋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一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你的衣服哪来的?”
“下人身上扒下来的。”
“扒、扒下来……”
“嗯,就是有点大了些。”
“……”
突然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腔调稍稍有些怪:“他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快追。”
司徒麟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进来。”一把抓住夏溪的手臂,将其拉进了门内。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夏溪左右看了看,这里原来是富海酒楼的后门,有个伙计看到司徒拉着一位少年进来,愣了一下,却懂事的什么也没问。
司徒麟拉着夏溪左拐右拐,将她领到一间上房。又命伙计端上茶水点心。
“你先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夏溪跟他半句话都没说上。原来做生意这么忙啊!怪不得赚那么多银子呢!蓦地想到自己怀中的银子,听说富海酒楼,有的一桌酒席要花上百两银子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无一不有。想着想着口水便流了下来,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五十六两一个人吃应该够了,如果不够,便亮出司徒夫人的身份,嘿嘿!
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便出了门。绕了两圈,夏溪痛苦地发现她好像迷路了。将双手背于身后,左望望,右瞧瞧,富海酒楼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她的相公好有钱啊!
转转转,继续转,蓦地,夏溪小鼻头嗅了嗅,脸上一喜,好香,是饭菜的香味,咦!不对,怎么还有血腥味?夏溪沉思了一会儿,一纵身跃了过去。
夏溪决定趴在窗外偷窥,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厢房,布置得很是典雅,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圆桌,桌上布满了丰盛的酒席,尤其看到司徒麟也坐在饭桌前,佳肴与美人相映。夏溪觉得口水快流出来了。
还有四人脸部轮廓特殊,像是异域来的人。而且面相凶狠,吓得坐在其对面的两个中年男子瑟瑟发抖。而司徒麟好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夏溪的眼睛一扫,看到桌下躺着一位双眼暴突,颈间流血的死人,怪不得大家都没心思吃饭呢!
“司徒公子,你怎么说?”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怪腔怪调地问道。
“呃!在下确实不知啊!”司徒麟解释说。
“当真?”
“当然不知,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其他事情真的一概不知啊!”
“哦,那就是他们骗我了?”
两个中年男子立即站了起来,头摇得像波浪鼓,“没有,没有,是小人亲眼所见。”
另一人接着说:“对对,小人亲眼看到他跟那人交头接耳。”
“这、这……”被冤枉的司徒麟很激动,“你们,你们真是含血喷人,那人是我店里的客人,我与客人交谈,又有……”
“砰”的一声,魁梧男人将酒杯掷于地上,冷声道:“司徒公子,我的东西既然从你这里丢的,自然要在你这里找出来。”
“公子放心,在下已经竭力寻找。”司徒麟保证道。
“如果找不回呢?”
“呃!在下一定加倍赔偿公子的损失。”
“只怕你赔不起。”
“是东西总该有个价码,在下以信誉保证,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赔上公子的损失。”
“哼!加上你的命也不够赔的。”另一位稍显年轻的人杀气腾腾地说道,腔调一样怪异。
司徒麟立即噤声,想起地上躺的伙计便是这个年轻人杀的,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年轻人的目光又扫向另外两个中年男子。
“扑通!”两人吓得跪在地上了,“公子,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你们刚才不是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