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就是,以后会跟你解释。”
“哦!好。大哥,你说的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休息。我要歇息一会儿。”
“呃?”
司徒麟转身径自走向最近的一处院落,找间屋中,推门进去,然后将屋门反锁。扑通!连床头都没走到,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夏溪独自一人静静地呆坐在漆黑的屋中,蓦地肚皮处响起一阵不雅的声音,她很委屈地一撇嘴,手摸向肚子,好饿啊!快至深夜了,也没人来给她送饭吃。
站起身,“哎哟!”惊呼一声,险些绊倒。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白日里被她一掌打碎的饭桌。惨了,惨了!司徒麟一定是被她吓破胆了。她的美味饭菜,她的夫人待遇,还有每天晚上都会哄她入睡的相公统统没有了。呜呜……
夏溪双手支着下巴,开始深刻地思考,离开还是留下?
司徒麟应该不会去报官,否则衙役早就上门了,不会等到现在。可是如果留下来,忆起司徒麟那双好似见鬼的眼神,夏溪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可恶的血教!司徒夫人她还没当够呢,就被他们搅和了。
犹豫的半晌,夏溪还是没有拿定主意,蓦地嘴角一勾,贼兮兮地笑了。
司徒麟沐浴更衣,试图洗去身上的晦气。听管家说,夏溪居住的亭院已经人去楼空。司徒麟松了口气,那女煞星已经离开了?对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司徒麟脑子一团乱,但夏溪并非是与他定过娃娃亲的夏倩珠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而夏倩珠本人多半可能已遭了毒手。
这些江湖人真是欺人太甚了,司徒麟咬牙切齿地想,比朝廷好不了多少,一样的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更让他恼火的是他花费了无数金钱、人力、时间,最终娶进门的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简直是……司徒麟气得脸孔扭曲,一串脏话由嘴里蹦出。
这若是被城中仰慕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到,一定会吃惊得合不上嘴,她们心目中温文儒雅,谦逊有礼,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司徒公子竟然还有如此粗鲁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群便来敲司徒麟的房门。
“大哥,有一件奇怪的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一声。”司徒群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司徒麟眼圈微微泛红,明显睡眠不足。但神情已经恢复到一贯的从容镇定,“什么事?”
“大哥,昨晚开始,城中有人下注……”
“下注?”
“嗯!先声明这件事可跟我无关。”司徒群急忙撇清关系。
司徒麟的眉毛微微蹙起。
“有人下注,赌司徒夫人究竟在没在司徒府?”司徒群看了一下大哥的脸色,继续说道,“我适才听管家说,嫂子已经不见了……大哥,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嫂子去哪了?”
去哪了?他怎么会知道!司徒麟脸色难看地瞪了弟弟一眼。
司徒群觉得很无辜,再次开口解释:“大哥,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哪边也没有下注,得到消息就向你报告来了。”
司徒麟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既然不是你,那背后的庄家是谁啊?”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下人知道,而且他已经严令禁止外传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此事传出去。
“呃……”司徒群停顿了一下,“那人脸孔遮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双眼睛很像……”
“很像……”
司徒群很是犹豫,“我觉得有些像大嫂。”
“夏溪!”司徒麟惊呼一声。
“呃!我只是怀疑,但那双眼睛,真的……太像了。”司徒群也很苦恼,按说那个人是谁也不可能是大嫂啊!可是太像了,他看到的第一眼直觉便是。黑黑的眼珠,长长的睫毛,眼中不时闪现几丝狡黠的笑意。说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有时看起来也很白痴。比如他看到有人扔下白花花的银子时,即使看不到那人的嘴巴,也可感觉到,他的口水正在往外流啊流!毫不掩饰。
司徒麟决定亲自去看看,当他看到那人又白,又小,肉乎乎的双手时,他就可以完全确定了。一瞬间,司徒麟脸色黑得像锅底,直想上前一掌拍扁她。蓦地,又想到她昨天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司徒麟的脸“刷”地又变得苍白如纸了。
司徒群看着大哥的脸忽白忽黑,惊奇地直眨眼。大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少有将情绪显现在脸上,看来大哥当真气得不轻啊!
司徒麟转身拂袖而去。
然后便有人为了赌注,夜探司徒府。司徒麟则下令,司徒府上下一级戒备。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司徒麟可谓颜面尽失。毕竟用他的夫人下赌注,本身对他就是一种污辱。
而此事的最终结果则是,司徒麟请官府出面调查此事背后的主使人是谁?竟敢毁坏他与夫人的名誉。只是那位背后主使人却突然神秘消失了。官府轰轰烈烈地寻找一阵子,最后只得作罢。
夏溪回到了司徒府,抱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唯一有点可惜的是如果司徒麟不出面请官府干预,她会赚得更多。另一位发财者便是司徒群。他是商人也是赌徒,有银子不赚那是傻子,于是便跟大嫂合作狠赚了一笔。虽然纯属欺诈,但事已至此了,良心不是很重要,银子可是好东西啊!至于那些下了注的赌徒,那个……咳!活该!谁让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