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是一种病因不明的恶性疾病,全身各组织和脏器遭受浸润,患有贫血出血等。
它既非虚症,也非实症是一个特别复杂的病理过程。
“怎么到现在才找我?”
葛君山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痛惜,“大家都以为他能撑过去,但没想到,生命指标忽然急剧下滑。”
楚若渝挂断电话。
一旁的马井程见到她脸色铁青,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病情很麻烦吗?”
楚若渝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她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过去,无济于事。
三岁的孩童根本就承受不住猛烈的药性,有可能药性还没有发挥,就一命呜呼了。
马井程又继续道,“人总有生老病死,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楚若渝继续点头,但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夜晚的京市格外繁华,霓虹灯炫目。
车子一路飞驰,快就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
当楚若渝赶到重症病房时,小男孩的脉搏已经摸不到了。
门外,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嚎啕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我再精心一点,他就能坚持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医生,看惯了生死,实则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这个小男孩乖到人心发软,他的存在,让所有人的心头上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葛君山同样十分难受,“他是涛涛的主治医生,是国内白血病最权威的专家。”
楚若渝深吸一口气,看着小男孩毫无生气的脸庞,“去煎药。”
然后她从包中拿出银针,“我只能吊住他一口气,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我也不能保证。”
“你要尽快。”
葛君山的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犀角地黄汤、还有归脾汤、外加大补阴丸。”细细地讲了一下各类汤药的成分,“另外再给我拿生姜附子大黄。”
葛君山如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他在市医院待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对构造相当熟悉。
他连忙吩咐中医门诊的人员协同帮助。
楚若渝在男孩的头上连扎了八针,就在这关键时刻,君山捧着生姜附子飞速冲进来。
楚若渝把生姜和附子合捣,然后敷在两脚的涌泉穴,然后她又把大黄外敷在太阳穴。
做完了这一切,她就静静的站在病床。
血无止法,引火下行,她通过这一招抢救过许多垂危的病人,希望这个小男孩能够挺过去。
门外,主治医生陆珉依旧处于崩溃,隔着一道门还能够听到他的痛哭声。
“陆医生,你别难过,涛涛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他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他看到你这么难过,走了也不会安心。”
说话的是一个哭成泪人的女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哭到红肿的眼里满是安慰,“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