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进闻言,咧嘴一笑,“你本来就不准备参加高考,他能想明白的。”
千里之外的赵校长:“……”
想明白个der!他好气!
谈妥后,陈东进彻底不愁了,楚若渝就是他的定海神针,他偏头看向一旁的院士,略带好奇地问,“楚若渝真的能跟上您的研究进度?”
纵然网络上把楚若渝夸的和神般,他觉得还是有一点水分的。
小姑娘哪能真这么厉害。
袁玉婷皮笑肉不笑,“机密资料,要保密。”
陈东进自讨了个没趣,虽然他手头有一定的权利,和国民皆知的袁院士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楚若渝,“别忘记参加高考。”
袁玉婷唏嘘不已,“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楚若渝谦虚地摇了摇头,她芯子里,是个老妖怪啦。
“我可以找个助理吗?”
“关于肺部纤维化,赵德安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方案,我需要有人帮我打下手。”
“这两天他恢复的极好,精神状态也非常不错,我想挑个日子。”
袁玉婷沉吟片刻,同意了她的请求,“谁?”
“黄文波。”
*
黄文波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
扭头就打电话和郝秉严炫耀,“看吧,若若没有忘记我。”
郝秉严心里酸得冒泡,但想到手头关于冠心病的资料,就平衡多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楚若渝偏爱的那个,“嗯,你要好好学。”
黄文波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里。
挂断电话后,他屁颠屁颠地收拾行李,连夜赶去了市医院。
还来不及养精蓄锐,就被楚若渝强行开班,“知道什么是虫类药吗?”
黄文波懵,然后本能地回答,“水蛭、虻虫、蟅虫、鼠妇、蜣螂、蜂窠、蛴螬、蜘蛛等。”
“那知道虫类药的作用吗?”
黄文波老老实实,“动物之攻利,尤甚于植物,以其动物之本性能行,而又具有攻性,用以通经达络,疏逐搜剔。”
他作稍许停顿,“但这也仅仅是纸上谈兵,真实案例太少,且稍有不慎,人就没了。”
有些虫类,是含有剧毒的。
楚若渝点头附和,“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取虫蚁迅速飞走诸灵,俾飞者升,走着降,血无凝着,气可宣通。赵德安的病情无药可医,所以只能剑走偏锋,你替我去准备吧。”
“归尾、桃仁、红花、茜草、旋复花、韭白汁,这些是副药。”
“地龙、蟅虫、水蛭、壁虎、蕲蛇、蜈蚣研成粉末。”
黄文波喃喃自语,“虫类药,其味多辛咸,辛能入络散结,咸能入血软坚,其灵动迅速,楚若渝,这毕竟只是书上写的。还有药性峻烈,且大多属有毒之品,赵德安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楚若渝嘴角笑意微顿,“不要低估人对生命的渴望。”
“还有,有我在。”
虫类药使用时,要严格掌握其剂量及疗程,中病即止。
还有,耗血伤正,且病多久长,正气难免匮乏,她会正确处理好扶正与祛邪之间的关系。
就算有过质疑,黄文波还是会选择相信楚若渝。
他语气相当虔诚,“我相信你会创造新的神话。”
过去、现在、未来,一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