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是我徒弟和神医冲突吗?”
老教授语塞,忽然他伸手指向郝秉严,“你你你……”你了半天,“你治不了的病你徒弟就能治?”
谁信呐。
感受到余家人狐疑的目光,郝秉严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他理直气壮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没听说过吗?”
老教授:“……”
好一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和这种不要脸的人实在没话好说,一会儿人救不回来看他们还怎么狂!
就在大家心思各异时,护士长满脸雀跃地报喜,“病人体温降到38度了。”
虽然没有完全退烧,但真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说完后,护士长情不自禁地看向楚若渝的方向,别人不知道,但她却十分清楚,是楚若渝的药方起了作用。
她的眼里忍不住浮出一抹钦佩之色,只要能把病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甭管中医西医,都是神医。
余文轩连忙站起身,因为起的太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真的吗?”
中年美妇热泪盈眶,这段时间,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像紧绷的弦,现在忽然听到了好消息,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然后她晕了过去。
楚若渝夹在三个校长中间,头皮一阵阵麻,见到有人晕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扎针。
郝秉严:“……”
好家伙,连余朗都没扎针,余朗他妈妈竟然先扎上了。
泛着寒光的银针扎入肌肤,不少人吞咽着口水缓解紧张的情绪,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中年美妇“嘤”了一声,竟然苏醒过来。
楚若渝收针。
中年美妇忽然紧紧握住楚若渝的手腕,力气大到没人能掰开,“我儿子真的会好起来的对吗?”
溺水的人抓住浮萍时,是绝不会松手的。
她希冀地又问一遍,“是吗?”
楚若渝手腕隐隐作痛,但碍于她的特殊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恩,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够彻底退烧然后苏醒。”
“接下来修生养息就行了。”
老教授瞠目结舌。
这才过去了小半晚的时间,余朗竟然退烧了?!这怎么可能呢?!!
他心里不停否定着答案,可最后,他只能颓然地垂下头。
原本准备了满肚子羞辱的话,现在哪里还说得出口。
呵,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一时间,老教授心里颇不是滋味。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中年美妇终于放开楚若渝的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眼巴巴地爬到了玻璃窗旁。
哪怕什么都看不见,也甘之如饴。
余文轩见楚若渝要走,连忙叫住她,“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