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都一张床了,还能镇定自若。
要换做是关平,她八成都可以提刀上阵,大卸八块了。
“吃醋?”先前段玉笙揶揄她是也是这么形容的,她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你说的美妾?”
秋三娘:“嗯?”
段黎有些不耐烦了:“所以美妾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秋三娘:……
她好像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冷静的原因了。
秋三娘扶额一阵语塞。
“我就说……”
原来,段黎压根就没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北牧和大东的文化差异原来这么大?
秋三娘难以置信,她嗓门都大了起来:“我的段将军啊!世子房里现在有好几个女人啊!”
“还是顶顶的美人,腰细腿长,长得小家碧玉!”
“月黑风高,孤男众女,段将军,你到底懂不懂啊?”
段黎还是有些不懂,但是秋三娘方才说的时候,她的脑子嗡的一下,有些生气。
为什么段玉笙和别人一个屋,而不是和她一个屋?
她顿时有些气闷,甚至想扭头走人。
“段将军,你听到我说的了么?那可都是柳州一带书香门第中的女子,若是发生点什么,可就是要纳进门的!”
“你难道要和别人共享一夫?”
纳进门?共享?
那不就是段玉笙找了新欢的意思?
段黎蹲顿住脚步,这一回儿,她总算听明白了,脸色暗压压地沉了下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是说,他要娶别的人?”
“我没说。”秋三娘立马摇头。
对方的脸色比炭火烤过的锅底还要黑,眼眸愈发的红润,像是要杀人。
她不敢轻易下盖棺定论。
“他人在哪儿?”段黎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