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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甚至有一种回到了宁王府的错觉。
要是宁王府没有覆灭,她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坐在段玉笙的身边?
如今,段黎和段玉笙已经能够肩并肩,她一边听着段玉笙和安王叙旧,一边往他碗里夹菜。
一双筷子,她已经熟练的运用,她跟在段玉笙的身边,平日里耳习目染,仪态看上去还有三分像。
又有一种俗语,叫夫妻像。
两个人的相处大抵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糕点。”段玉笙指着一盏松子百合,盈盈发笑。
段黎看过去,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她带着几分回忆:“你还因为这个罚过我。”
段玉笙晒笑一声:“谁叫你偷摸摸的像是做贼一样?”
“没规矩。”
她已经很久没从他口中听过这三个字了。
尽管他过去总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强硬的逼她过。
段黎想了想,然后问:“那你还会罚我么?”
段玉笙微微一顿。
“不会了。”
“没有人可以罚你了。”
他们已经不是主仆。
可是段黎却说:“我也没说讨厌。”
过去,是苦的,也是甜的。
段黎话风一转,指了指松子百合说:“我要你喂我。”
“你自己不是长了手么?”段玉笙回道。
“下马的时候,我不也有手有脚?”段黎道。
“你当时是故意的对吧?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段黎一点也不笨,段玉笙有些心虚,“好好好,我喂你。”
段黎定眼看着他:“我不讨厌。”
我不讨厌你在别人面前展现亲密。
“我喜欢,你可以多做做。”
段玉笙红了耳尖,拿起一块儿松子百合就喂到了她的嘴里,“乖乖吃你的吧,别想太多。”
段黎不说话了,她安安静静的接受投喂。
两个人的举动落在别人的眼里,众人心照不宣。
安王轻轻一咳,唤了一声:“玉笙啊。”
段玉笙立马抬起头。
“不要喝酒。”他应对安王问答的同时,不忘俯在段黎耳边嘱咐一声。
他说这话带着几分强势,没有给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段黎对上一次的记忆犹在,她总觉得喝醉了酒容易吃亏,就算发酒疯做了什么她也记不得,她本身也对酒没有兴趣,看着案上的酒壶,垂下眼眸带着些许思考,像是渲染忧愁。
大诗人喜欢借酒消愁,段黎自觉没有什么韵味风骚,更没有什么大忧愁。
可是在宴中,她怎么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人太多,太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