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些失望,失望的源头大概是梦成不了真。
“你都没有脱掉我的衣服。”段黎抱怨道,她觉得浑身都不大舒服,紧致的衣服虽然被睡得皱巴巴的,却完整的很,连个缺口的没有,就连最外面的护腕都没有取。
“你能安心睡就差不多了,还要我为你解衣?”段玉笙回道。
“帮我解衣怎么了?”段黎眼底带过一丝诧异。
她真的不明白,段玉笙为什么不帮她解开衣服。
“这……和你说不清。”段玉笙放弃解释。
他自然是不会在段黎不清醒的时候触碰到对方任何私密的东西。
一件衣服也不行。
就算段黎清醒着,他大抵也不会碰的。
除非……段黎已经嫁与了他,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若他觉得是相当失礼的。
段玉笙有他的原则。
“哦。”段黎闷闷不乐,她最烦的就是整理衣服了,皱皱巴巴的怎么也扯不齐,她重新将外衣脱了个干净,留着一件松垮的里衫,再一点点往自己身上套,抚得平整。
所幸,昨晚段玉笙解开了她的头发,段黎捏着一缕发丝,多了一个主意,她眉开眼笑地看向段玉笙,只见对方在自己脱衣的时候就已经转过头去。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成婚的郎君娘子晚上都是和衣而睡的么?她连段玉笙大半个身子都还没见过,她动手动脚过分了,他还要生气。
这么久了,也就抱过亲过,看过一侧的脖子。
她不懂大东的规矩,但还是依着段玉笙的想法。
“你转过来,我已经弄好了。”段黎系好腰带,她顺应了段玉笙的习惯,一直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她甩了甩满头的长发,用自己的手比量了一番,头发已经足够长了。
她指着自己的头发笑眯眯地说:“我要你来帮我编辫子。”
她说得轻快,抬起眼眸期望似地盯着他。
“为什么突然要扎辫子?”段玉笙没有跟上她转变的思路,但是手已经摸上了对方的头发,她的发丝柔软,滑落在指缝间,有些凉。
段黎回答说:“你看我叔叔!他们会特意留着辫子,在草原上辫子越长就说明这个人能力越强,寿命越长。”
“我昨天不仅做了一个梦,我还梦见阿姐给我编了一条很长的辫子,但是梦不长,可我很喜欢那个辫子,醒了,我还是想要。”
她抿着唇:“我要给你给我编!”
若是不答应,看样子还要委屈。
段玉笙手一顿,他没想到段黎会这么说,一句轻易的话总能击中他柔软的地方,她璀璨的眼眸像是星星。
星星怎么能黯然失色,他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段玉笙立马答应了:“那我给你编一个最长的。”
段黎高兴了,转过头,背对着他。
段玉笙夸下了海口,但他多多少少存着一些紧张的情绪,他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手绕过对方缕缕发丝,像是游走的小鱼,他反而显得笨拙起来。
“你不要动。”段玉笙有些手忙脚乱,气息从段黎身后裹挟着而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