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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笙气得发抖:“你们想让关平将军他们看笑话么?他们一走,治军就成了这个样子?”
“好好反省!再有犯事者,军法处置!”段玉笙说完,一甩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扭头就走。
“既然讲义,就安分着送他们走!”
段黎斥了一声,然后很快跟上前,走到段玉笙的身边,她生怕他气出一个好歹来。
“没事吧?”等到走远些,她才开口询问。
段玉笙站定,随后摇摇头,他扭过头,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牵住她的手,反过头担心地问:“方才那么大的动作,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先回去休息,找个大夫瞧瞧。”
“我……”段黎欲言又止。
段玉笙催促道:“听话。”
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处理好的,不用你担心,你要上战场,就不能带伤,先回去好好养伤,我晚点就去陪你。”
言罢,他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轻轻一吻。
“好。”尝到了一些甜头,段黎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看着段黎乖乖地回了房间,段玉笙才赶去看段长卿那边的情况。
他小跑到屋外,靠近时,放轻了脚步。
段长卿有些颓废地守在屋外,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边,哪怕是段玉笙走近,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段玉笙也没有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坐在一边,不知等了多久。
屋内的大夫推开门。
“世子。”大夫向段玉笙行礼。
段玉笙挥了挥手,不叫对方多礼,只是问:“情况如何?”
段长卿比他要急,先一步走近屋里,浓烈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小莲就躺在床上,昏迷着。
万幸的是,保住了性命。
段长卿看了好一会儿,才退出屋内,让小莲好生休息。
他心魂定了定,眼神像是又恢复了清明。
守在屋门口的段玉笙送走了大夫,两个人走到清净地,他向其致歉:“是我治军不严,军中人哀悼痛惜,一时不善,犯事者我会依令责罚,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段长卿就看着对方,他身上衣袍凌乱,额间都是汗水。
良久,他才开口:“我是该走了。”
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一切发生的太巧合,能同时具备一切的条件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段长卿,他的突然出现和他的身份,无一不是导向他最大的怀疑。
哪怕是段黎,都不由地对其产生警惕。
段长卿自己心里也如明镜,假若他不离开,又无法自证,反而会连累护着自己的段玉笙。
他一时觉得自己的举动犹如儿戏。
“抱歉。”段长卿自嘲一笑:“我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但是小莲,是我身边待了十多年的人,她不仅仅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她愿意挺身救我,便是有恩,还望世子……”
段玉笙定眼望向屋内躺着的人,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等事情了结,自然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