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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严重了。”段玉笙立马解释,“我只是方才战场上留下的一些皮肉伤罢了,不打紧。”
“你还上战场了?”安王声音徒然增大,他怒气冲冲地说:“你真是胡闹!”
“战场见生死,是你说上就能上的么?”
段玉笙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就连解释的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下来:“我是军中主帅,哪有一直坐镇后方的道理。”
安王并没有听他辩解,情绪没有得到缓和,反而更加气愤:“你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要是连你也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父王交待?一军要是没了主帅,你怎么对得起和你出生入死的弟兄?”
安王是真的动了怒气,他还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什么个情况,几下投机取巧的功夫到了战场上,可不只有挨刀子的份。
“王叔教训得是,玉笙知错。”在长辈面前,段玉笙只能低头挨训。
一旁的段黎徒然睁大了眼睛,她有些惊讶。
她偏头看着段玉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哪怕是在宁王府,挨宁王王妃训诫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吃瘪过。
低头诚恳认错,原来段玉笙会有这样的时候?
她虽不喜别人训诫段玉笙,可是这一次却觉得安王十分在理。
就该吃一点教训,谁叫他执意要上战场?
段黎轻哼一声,带着翘起的鼻音,内心偷乐。
“今时不同往日,你务必要小心谨慎!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顾好自己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安王拍了拍段玉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放心,王叔还在,王叔会给你铺路!”
原先南庭敬带着人马驻守在柳州,他被困在王府,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忧心着段玉笙的消息。
现如今,段玉笙平安归来,便是天大的喜事。
他拱手对周边人道:“多谢诸位相助,让我叔侄团聚,我感激不尽!”
“王爷多礼了,这些都是臣分内的事。”关平应了一声。
但是安王这句话并不是冲着关平他们说的,关平等人本身就是宁王的旧部又和安王相熟,他这句话是特意对段黎说的。
在段玉笙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关平就简单地告诉了安王这一路上发生的事。
关于北牧,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大东素来和北牧不和,对于北牧人,他是不喜的,但是对方既然对段玉笙鼎立相助,他自然也就将其奉为座上宾。
只是这一次的邀约,巴图拒绝了。
他说他喝不惯大东的酒,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合作,酒桌上要谈的事情与他无关。
段黎遂他愿,安顿好北牧人,要了一些奖赏安顿好北牧人之后,她没再多管。
但是在大多人眼里看来。
段黎始终是一个北牧人,她没有什么能插上得话的,低着头,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忽地,她觉得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起来。
“阿黎,来认识认识。”段玉笙却让人出乎意料的当众牵住段黎的手,他脸上淡笑,温润像是一块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