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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剑一横,拔剑而出。
“我怎么能看我兄长一人步上黄泉?”
“一命还一命。”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剑上的纹路,刀身上映上了他冷然的眼眸,他勾着唇,不失疏离地怅然一声,“可惜啊……宁王府上上下下,福属无辜百姓。”
他声音绵长:“你还不清了。”
“愿和世子见个高低。”南庭敬不再多言,扬起手臂,骤然做出下砍的手势。
“杀!!”
一声呼号拔地而起。
“世子后退!”全茂高呵一声,扬起刀锋。
将近十五人万人混战在一块儿,
“不必,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段玉笙语气生冷,“你带着人能拖就拖!不必管我!”
南庭敬持剑而来。
段玉笙摸了摸马鬓,又换了一副面孔,笑脸盈盈:“你会帮我的,对么?”
红驹蹬起腿,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乖孩子。”
战马交错,电光石火之间,兵器交接。
段玉笙不适合在战场上久战。
尽管在段黎长时期的滋补之下,他的身体的底子没有什么变化。
段玉笙耗不起,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退缩的理由。
他扬起剑,挡下了对方猛烈的一招,十足的力气,他压下胳膊上的痛楚,稳住手中剑,回身斩落。
段玉笙带着愤恨问:“这是我兄长教我的剑术!你可还记得!”
血气直冲到心口,他有些勉强。
南庭敬没有回话,狭长的眼睛微微淡漠。
他突然发力,直取段玉笙的要害,没有留有一点余地,雪亮的光弧落向对方的头顶。
笔直的剑锋落下,锋利的刀刃刮来一阵厉风。
无数的剑影打向段玉笙,他左右抵挡,额间冒着细汗。
不知不觉之间,白衣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段玉笙不觉疼,他手腕颤动着,动作有些滞涩。
握剑的南庭敬却是不急不徐,刮来的一剑带着凄声的嘶吼。
红驹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它抖动起来。
段玉笙斜过身子,堪堪躲过一剑,剑锋击中他头顶的玉冠。
玉碎,长发如瀑泻下。
红驹竟然自己迅速的动了。
它焦躁地朝一边奔去,任由段玉笙拽也不动。
“世子……你输了。”南庭敬徐徐开口,并没有在一时间去追击。
段玉笙的人马已经被重重包围,犹如瓮中捉鳖。
南庭敬一身冰冷的甲胄,朝段玉笙扬眉一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降?”
马鸣了两声。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