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是关平精心安排的,主要是按照军功位职落座的顺序。
段玉笙是君,他们手底下的人自然是臣,但是段黎的定位就比较迷糊了,她身份特殊,能力出众,北牧铁骑助益良多,关平深思熟虑之后最后选择让她同段玉笙平起平坐。
“好。”段黎没说什么,她一向对这些尊卑规矩并不敏感,她面不改色地落了座,坐得很稳。
她淡定自若的模样,更叫人无法挑刺。
秋三娘朝周围看了看,朝她问:“世子呢?世子怎么还没来?”
“他和你不是一块儿的么?”
“等一会儿就来了。”
段黎淡淡地回答,抬眼看了她一眼,提醒一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他叫我少和你说话。”
当初段玉笙记得的话,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要是等会儿段玉笙来,看到她俩在一块儿,生气了可怎么办?
她不会哄人,不如直接以绝后患。
段黎板着一张脸,拒绝的意思明显,看着秋三娘,像是不识。
秋三娘无语凝噎。
看来她在世子眼里形象不太好。
她只好默默退开了,坐回了关平的身边。
“别喝酒,身上有伤。”关平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直接将她的酒盏夺了回去。
“一个小口子,算什么伤?”秋三娘不以为然。
不就是手臂挨了一刀么,又不碍事。
“那喊疼的是谁?”关平回道,不像是有商量的余地。
秋三娘不说话了,她抬头看着段黎,对方在战场上简直刀枪不入,硬得像块儿石头,她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手贱,咸吃萝卜淡操心,害得现在酒都喝不得。
段黎就坐在正中央,有些无所事事。
她看着周围不少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对过去,视线立马就消失不见。
巴图也在席中,他身后还有数千北牧人,和大东的人坐在两侧,中间像是隔着一条分界线,他看了段黎一眼,似乎有些不高兴。
段玉笙来得比段黎迟,他对此明显不满。
巴图重重地哼了一声,自己埋头倒酒。
见气氛有些冷淡,关平朝着巴图敬酒,“徽王,关某越俎代庖了,我敬你一杯!”
关平说话的分量是有的,巴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应下了,并没有下了对方的面子。
紧接着,关平有立马挑起了几个话题。
一阵寒暄之后。
段玉笙姗姗来迟。
他一身正装,着玉冠,白衣如玉,英姿飒爽。
见到他来,段黎率先站了起来,朝他看去。
落座的人纷纷站起身朝着他行礼,巴图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看在段黎的面子上行了礼数。
段玉笙淡笑一声:“虚礼而已,暂且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