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大人能够让我自己选择一种死法。”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这个要求所有人都料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恳求一种死法,而且是在大人说或许可以饶他一命之后出口。真的是语出惊人,让所有人都完全不解。
“为什么?”白玉堂忍不住问。
段悔一笑,“除了帮你们救回展昭之外,其他的事与各位无关。”
所有人都累了一天一夜,尤其是白玉堂身上的伤又中了一处。这伤不算太重,但是绝对不轻。各自回到房间休息,直到掌灯用饭的时候这才重新聚在一处。
席上无酒,一桌子菜也没有几个人下筷。
“段兄,能否告诉在下展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中了药还是?”白玉堂实在吃不下东西,放下碗筷问。
段悔摇了摇头,“我阻止过,但是失败了。慕容焉把自己修炼的血玲珑传给了展昭。这种武功如果不是自身修炼就要过脑传功,受功的人会失去心智听凭过功人的摆布,不再有自己的思维。你们现在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展昭,只是慕容焉手中的傀儡而已。”他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慕容焉不是,他那是皇权熏心,是邪功让他改了性情。他爱的根本就不是展昭,而是那个能给他带来天下至尊的身子!
白玉堂拧眉,“可是他绝对还记得我!”他可以肯定,否则他不会拿着自己的飞镖,不会伤了自己还掉泪。
段悔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不是血兰香放大了他的内心,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情深如此,他不会还记得你。”
听完这句话颜查散,欧阳春和智化一起看了一眼白玉堂。“段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情深如此?”颜查散问。
白玉堂拦住段悔的话,“这个问题等事情解决了再回答各位。”恐怕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的隐瞒下去,尤其刚刚段悔的话如此明显。他真的无所谓,但是他不知道展昭醒来之后能否接受。
众人没再多问,这种时候没人有心情去想这种问题。半晌无言,所有人都在各自寻思着。
欧阳春皱着眉,“我看我还是给我父亲和叔叔他们写封信,让他们请一些高人来帮忙才好!”他自觉得肯定不是血玲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入邪了的,六亲不认的展昭。
听完这话智化点了点头,“我也写几封书信,不找朋友来光凭我们几个实在是不行。”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没有自信。
段悔摇头,“各位请听我说。其实不需要任何一个帮手,要制服慕容焉十分简单。”他看着众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现在要去帮一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去杀一个自己最爱的人,是荒唐?还是可悲?不过他说过,他够了,真的够了。
所有人都看着段悔的脸,充满了疑虑。
蒋平问,“不知道段兄有什么高见?”
“以我们现在这些人的武功要打慕容焉绝对不可能,就算各位请来了高人最多也是把他逼走。但是到时候你们要救展昭就难上加难了。而且一旦慕容焉的血玲珑练成,然后过给展昭,那展昭就会彻底失去自己,到时候天人难回。不过修炼血玲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这种武功至阴至寒,男子练功时每一次关就会发一次寒毒。到时候就必须以至阳之血服下才可解毒。不过要得到至阳之血就必须要依靠血兰,只要血兰一死天下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瞬间得到至阳之血。到那时候不用打,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段悔一口气说出了所有的事,他知道这样一来慕容焉必死无疑。但是只要他慕容焉活着,那就必定会邪功大成。那样一来天下间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杀戮。他并非怜悯天下苍生,他只是不能接受这种荒唐的永远永远支配着慕容焉。
“血兰是什么?”对这个事江尧要比一般人更想知道。
“血兰是一只雪山银貂,用四十九中软毒喂养。体有奇香,伤人之后会让人欲望极至。”
“展昭可是中了这血兰的毒?”江尧继续问。
段悔摇头,“并不能算是中毒。他的体质比较特殊,是天下至阴。所以会把血兰香吸进他的七经八脉,一开始会不舒服,不过久了之后除了容易激动之外没什么大碍。”
“天下间还有这种奇事?”至阴的身体他是懂的,但是能把香吸进身体的事他还真是不懂。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江先生纵然博览群书医术无人可比,但是先生也始终是一人而已。这天下还有更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实在不足为奇。”段悔笑着对江尧说。
江尧也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老夫受教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话说的如此干脆,看来必定是经历过很多事才会如此。
看到白玉堂看着自己,段悔继续说:“修炼血玲珑七日为一关,三关为一重,要修成一重需要二十一天,只有到了一重他才能给展昭过功。昨日是他修炼的是第六重的第二关,所以我们必须再等六天,等他再一次修炼的时候才能杀了血兰让他自己毒发。”
白玉堂看着段悔,忍不住问他:“你恨他?”如果不恨怎么能说的如此轻松,这是种多么残忍的杀人方法。
段悔摇头,“不,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除了白玉堂,蒋平和江尧之外所有人都是一皱眉,这种事的确对他们来说的确很难接受。
“可是你把这些告诉我们,他会死的很惨。比被我们抓住后正法还惨!”这种爱白玉堂不懂。
“你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