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景白玉堂也有些反胃,死人他见的多了,就没见过这么让人觉得发冷的尸体。看到展昭眉头锁的更深,他下意识的把他向自己身后一拉,档在侧面。
展昭瞪着他,“你干什么?”这白玉堂挡在边上自己几乎看不到尸体的情况,尽管他其实不是很想再看。第一眼看到那尸体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非常之冷让自己不寒而栗。自己十几岁开始在江湖走动,又在开封府当差一年。尽管他见的尸体也不在少数,破案之时被支解的尸体他都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让他觉得发冷过。
白玉堂没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怕他看多了吐吧?更何况这又是自己的无心之举,气氛如此他不想说话。
三个人一连看了六具尸体,状态全部一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三人连同王斌出了冰室。
见到正午的阳光,他们三个同出了一口气。回想起冰室里的惨状实在是让他们觉不出暖来,若不是三人行走江湖多年,恐怕早就俯身而吐了。
见他们面色疲惫,王捕头将他们送入驿馆,然后陪他们在厅房奉茶。
蒋平坐在房中捋着胡子寻思着,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死的人。
“四哥,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白玉堂难得询问蒋平。
蒋平回答:“他们全都是被人抽掉血液而死,而且死时应该正在行房之中,否则不会有作过死的状态。”
王斌摇头,“四老爷的话只对了一半,仵作仔细的验过。这十六个人虽然是做过死状,但死前绝对没有同人行房!”
“这倒怪了,难道是中了什么毒药了不成?”蒋平问。本来这种死状就十分罕有,更何况现在一死就是十六人之多。
王斌再摇头,“仵作也曾用银针探过喉部和腹部,没有中毒的痕迹。”
蒋平再问:“这些人可有些什么联系么?”
王斌继续摇头,“他们五行不一,全无任何关系。唯一相同的就是抛尸的地点和死相相同,而且年纪也上下相仿。”
蒋平一抖手,“这还真把我给难住了。你们可在抛尸的地方留人看守?有无线索?”
王斌无奈的苦笑,“我们衙门里过半的人都在那里看守者,可是直到今日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还是每七天就一条人命。百姓们人心惶惶死者的家属几乎是每天都来衙门大闹,大人就快坚持不住了。”他当差也有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难,这么毫无线索可查,这么离谱的案子。
见展昭一直没说话,蒋平问他:“展弟,你可有什么看法?”
展昭摇头,他只觉得十分不舒服,头有点晕胃难受的很。自己还从没这样过,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尸体,况且尸体陈在冰室之中也不可能会有尸毒,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听到四哥问自己展昭不得不开口,“我只是觉得事情怪异,但没什么头绪。”不自觉的揉了下太阳穴。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些人的死相比那冰室中的温度还让人发冷。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发觉展昭的脸色变的很差,感觉上去就有些不对。
“我没事。”可能是连日赶路的关系,加上冰室里太冷突然受了凉也很正常。更何况见到那些尸体的模样,想不做呕都很难。
“你难道是怕见尸体?”看他在冰室中就有些不适的样子。白玉堂丝毫没想到他这话说的不妥。
展昭一瞪眼,“白玉堂,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竟然说他怕见尸体!自己堂堂南侠,又在开封当差,说他怕见尸体不是侮辱他的人格吗?
“五爷没想和你吵啊!!”真真是冤枉的很。白玉堂伸手摸上展昭的额头,没烧,他这才放下心。
展昭拨开他的手,“四哥,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他站起身离开厅堂。
“猫……”白玉堂伸出手,但人已经离开了,他只好坐回座位一言不发。
王斌不解的看着,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蒋平一见连忙跟王斌说:“王捕头,明天还要麻烦你大我们去案发的地方。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
展昭早早的就起了床,昨天的难受一觉过后全部都消失了,看来真的是偶入风寒而已。只是早饭没吃多少,昨天那一幕依然让他没有胃口。
他挎好剑一个人上了街,寅时刚到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