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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
陈妙还是没有?出声。
钟浴和陈妙也是性?情不投,对她并没什么耐性?,她既不说,钟浴也就不再同她讲什么,话只对刘堪讲。
“你?两个怎么会?一起过来?”
刘堪答:“出城的时候,七郎找到我,托我带她过来找濯英姊。”
七郎当然是姚颂。因为钟浴,刘堪同姚颂也多少有?了几分交情。但?是这份交情还不足以使刘堪答应带上一个拖累。刘堪不很?情愿,想着要拒绝,还是陈妙开口,说她同钟浴很?有?情谊,眼下她有?重要事,必须要尽快见到钟浴。刘堪这才勉强应下。路途艰辛,苦头自然少不了,刘堪都很?觉难熬,更何况陈妙这么一个娇柔女孩,可她从头到尾没有?抱怨一句,刘堪难免对她生出几分钦佩来,再不觉得她是个拖累了。
“七郎?”
刘堪点点头。
钟浴再次朝陈妙看过去,没有?开口。
这时,兵士过来问可要摆饭。
钟浴顺势道:“用饭吧,很?饿了。”
饭食端进来,一时尽是碗碟声。
钟浴最先用完,起身对刘堪道:“九郎过来。”边说边往帐外走。
刘堪的第二碗饭还有?几口,闻言忙丢下筷子?,追了出去。
一会?儿后,钟浴复掀帘进帐,对齐竞道:“阿翁,我要甲士五百,还有?张图和姚棠。”
齐竞只问:“是你?要用吗?”
“不是,给九郎。”
齐竞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
钟浴再次走出去。
片刻后,刘堪进来,向?众人辞行。
刘堪是为国出使,如今要走,连齐竞也站起来送。
一行人向?西去,一直到军营的尽头,五百甲士已经整装待发。
夜深得很?了,天空没有?星子?,也没有?月亮,只有?一望无际的浓重的黑。
大风呼啸,吹不散前路的混沌。
这时候刘堪才头一次觉得惧怖。
他也许真的会?死。
忽然就有?许多话想说。怕再没有?机会?讲。
可是该以什么开头呢?又该怎么收尾呢?
他心里空茫茫的。
这时,钟浴在?他正前方,寒昼在?钟浴身旁。
他心里生出感?慨,叹一口气,道:“濯英姊终遇良人,千万珍惜才是,你?脾气不好,有?时刚强太?过,于事有?益无害,往后还是改了吧!”头既开了,再说也就不难,“我若是回不来……”
“好了,不要再讲了!真丧气!走吧!”钟浴皱起眉,蛮横地打断了刘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