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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然是有错,可归根结底还?是寒昼的错。
他为什么?就不走呢!他要是走了,哪里还?有这?些事?
钟浴恨落心上,牙齿都咬出了响,自己猛然听见了,顿时更加羞恼。
竟然为了他生这?样大的气,倒真是把他放心上了!
相较于钟浴的气急败坏,寒昼可算得上悠然自得。
红梅尚开着,幽幽的香味占据了他的心,他想可以折几枝带回去插瓶,山茶花的香味实在太淡,他知道钟浴其实是更喜欢浓烈的花香,因为曾给她送过花。
只?是红梅花期将?过,枝头多是一些开过了的,有衰败之意,还?在盛期的花算不得多,满枝明媚鲜艳的则更是少之又少,需要他好?好?花费一番心力细细寻觅。
寻到第七枝,要攀折的时候才看?到花下有人。
少女有鲜艳的脸庞。
是阿妙。
在花底下,看?着寒昼,缓缓地笑?起来。笑?里有悲凉意。
寒昼已经知道她是芳苓的侄女,对她也?有几分耐心,因此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今天书还是没有到。”
过往的一段时日里,阿妙每天都到钟浴的住处去,找寒昼,她有正当的理由,她问寒昼,答应送给她的书有没有到。
书总是没有到,阿妙的欢喜却一天胜过一天。
她想和寒昼说话,只?要书没有到,她就可以去找他。
书今天也是没有到,可她却不是很高兴。
“那可以送花给我吗?”她轻声?问寒昼。
寒昼笑?道:“当然可以。”说着,折下那枝花,递给阿妙。
阿妙却没有接。
她看?着寒昼怀中的花,伸出了手?指,“我想要那枝,可以给我吗?”
阿妙得到了那枝花,可是仍然很不高兴。
她的神色甚至称得上苦痛,她看?着那枝花,倏然流下了眼?泪,她看?向寒昼,用一种失魂落魄的声?音:“我知道你折花是为了送她。”
她已经见识到寒昼对钟浴的爱情是如何的牢固,哪怕在她看?来钟浴完全不爱他,他却依旧固执地爱她。
方才看?着花笑?那样开心,是因为想到了送花给她时的情景吗?
她感到心碎,甚至绝望。
她何尝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对她的温和只?是柔和的敷衍,更深处探究则是疏离。
她想不到办法去得到他,她已身处绝境,但?她不肯放弃,她愿意放下她的自尊,问他一句:“为什么?那般喜欢她呢?是因为她的脸吗?”
寒昼不能?再维持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