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晳向钟浴一笑,“那就好,我就是想要濯英你开心,只是辛劳不是我的,我可不敢贪功。”说着看向寒昼。
寒昼还是旧样子,面无表情地站着,很显冷峻,万事与他无关的架势。
钟浴就问寒晳:“怎么从来没见四郎笑过呢?”
寒晳也有些苦恼,“他小时候还常常会笑,还会哭呢,后来不知怎么就变这样,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呢。”
她这样说,寒昼终于变了脸色,他锋利的两道眉,蹙起来,“为什么和人说这些?”说着转身走了。
仿佛是为了昭显他的不满。
寒晳怕弄出声音来,因此抿紧了嘴笑。
钟浴正色对寒晳道:“你不要再笑了,他都生气了!”说完自己却大笑起来,笑到咳嗽。
寒晳就连忙收了笑,也劝钟浴不要再笑。
钟浴捂着帕子咳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咳得满面通红,海棠花一样。
她笑着对寒晳道:“今日天色似乎很好,我想出去走一走,清微你借我两件衣裳穿。”
钟浴爱穿绿,尤其是不怎么鲜亮的绿,松霜绿和梧枝绿最佳。
寒晳也是爱淡雅颜色,所以钟浴很轻易就借到了心仪的衣裳穿。
松霜绿的曲裾,玉色的领和腰带,满绣云纹。
穿好了衣裳,又要人给她梳头。
“编起来,全盘到脑后,我要戴花。”
半个时辰后,寒昼在自己的住处见到了盛装的钟浴。
她轻抬手臂,笑着在他面前转圈,步履蹁跹。
“好看吗?”
寒昼擦着剑不说话。
钟浴就不大高兴,因为觉得被扫了兴。
她撇了一下嘴,问:”我头上的花戴得好看吗?“她的头发整个盘起来,以一根木簪固定,髻的边缘,拢着纤细的花枝,疏落的白花,茂密的绿叶--正是木香花。“好看。”
寒昼低声说。
钟浴感到满意,复笑起来。
“就是因为好看,所以才叫你看的。”
她在寒昼面前坐下了。
很随意的坐姿。
是跪坐,但是两条腿岔开很多,两只手就撑在岔开的缝里。
“四郎。”
她喊了他一声,语调悠扬。
“你救了我,于我有恩,将来我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