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就是了,只当我看错了你。”
寒昼没有说话?。
钟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她笑起来,看着他?,温声道:“你知道我先前做过什么事吧?”
寒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不?可抑制地去看她的?腹部。
她说那有一个孩子。
一个,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流他?们两个人的?血,使他?们密不?可分。
他?心里渴盼过他?。
他?有很多爱要给他?,抱他?,亲他?,要什么都给他?,做什么都答应,无论如何要他?如愿。
可是他?知道,他?留不?住他?。
他?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他?站了起来。
“我不?敢奢求你留下他?。”他?轻声说,“你的?确是我的?至爱。”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是钟浴继梁通高议之后?的?又一次挫败。
她不?敢相信,坐在那里愣神许久。
山中寂静,此刻尤甚,鸟鸣也没有。
但是钟浴不?知为什么惊醒,骤然回神。
她奔出去。
钟浴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寒昼,她其实并没有拥有很多。
她一直都很害怕失去,所以做了一个强势的?人,想要把一切握在手里,再?也不?会被抛弃。她已经吃足了强势的?苦,心里不?是没有后?悔的?。
这?一次她愿意低头。
她真的?有些?害怕。
她到马厩去找人。
寒昼并不?在。
问照管马厩的?李伯。
“四郎早牵马走了。”
钟浴如遭雷殛,几乎软倒,魂魄也有消散之意。
但是不?能散。
钟浴忙稳了稳心神,喘了两下气,问李伯:“他往何处走的??”
李伯指了方向。
钟浴解了一匹马,跳上去,朝南追了过去。
李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看钟浴在马上摇摇晃晃,心中也是骇极,当即便喊来人,叫他?去找陈白,自己则骑上马去追钟浴。
陈白正是和寒昼在一处。
寒昼要走,自然得去同?陈白告别,他?有许多话?要对陈白说。一是致歉,他?自知不?但辜负钟浴,也辜负陈白,他?知道陈白是想他?永远留在碧庐的?,陈白给了他?许多支持,可是如今他?却要走了。二是托付,陈白对钟浴自然竭尽心力,无须他?托付,况且他?如今也没有托付的?资格,可他?必须得说些?什么,总归是安慰,否则心里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