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昼手臂腰腹用力,眨眼之间天翻地覆,钟浴被他整个拢在身?下,紧紧地摁住。他没有学小狗叫,而是学小狗咬人,咬得?她胸前红痕片片。
“好疼!快停下!”
是真的?疼,钟浴忍不住踢打他。
他不咬了,开始小狗似的?舔、舐起来。
钟浴被他弄得?痒不可支,不得?不喘着笑着求他:“好了!快起来!好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她双唇。
钟浴又一次捧住了他的?脸,“说你爱我。”
“爱你。”
“爱我?”
“只爱你。”
“那是不是只要我?”
“只要你。”
“那你说,你不要父母,不要亲人,不要功业名声,就只要我。”
寒昼沉默。
钟浴急了,狠拍他一下,催促他:“快说呀!”
寒昼说:“我是父母心血孕育的?,怎么能不要他们??要是他们?有错,我可以叫他们?改,可他们?又没有逼着我不要你,他们?既无错,我为?什么做那种事。”
道理?是他对,可是钟浴只是想听那句话而已。
他却不愿意。
寒昼也知道她的?心意,但他以为?,那种话,即使是玩笑,也是不讲说的?。
钟浴要气死了,推他,“滚!”
寒昼想,她又在闹了。
第71章
芳苓生日过后,碧庐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阿妙逃了。
三月二十八日那晚,阿妙连同阿婵,两个人都在?宴上。是她们?慈爱的父亲,向她们?威严的祖父求了恩典。
陈全向陈白作了保证。他讲阿妙已经收了心,再?不敢糊涂了。他是很心疼的,两个女孩子,自?小?就没怎么拘束过,如?今却不许出门,他只怕闷坏了她们?。又说,一家团圆的好时候,怎么能缺了人呢?
正是这最?后一句,打动了陈白,他毕竟已经很老了,于是他松了口。
可是阿妙并没有?收心,那只是陈全的臆想。她看见钟浴寒昼两个人站在?一起,心仿佛被凿穿了一样疼,嫉妒登时演化?为仇恨。
嫉妒只是对钟浴,仇恨却是对很多人。最?恨的是祖父,明明她们?才是一家人,却不向着?她而去帮一个外人,父亲不敢为她对抗祖父,也不配做她的父亲,母亲也不敢说话,兄姊尽屈服于祖父,姑姑不必多说。
这样还能算是家人吗?没有?家人尽是仇人的地方还是家吗?
阿妙认为不算。
她不要留在?这个不是她家的地方。
她有?手有?脚,又有?聪明才智,在?外头难道还活不下去?她才不要听家里的话,老实嫁一个姑父那般的庸人,往后的时日还那么长,有?几十年?……简直不能想!她应该配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