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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昼早把吃饭这件事情忘了,他?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并没?有觉得腹饿,芳苓不提醒,他?还真的未必想得起来。
芳苓看他?神情便知道没?有,就说:“你进去看她吧,我去给你们取吃食来,她也是,什么都没?有吃,才洗完就睡下了。”
寒昼又?道了一声谢,侧过身?子叫芳苓过去。
芳苓点了下头?,提步向外走?,寒昼则往里?进,两个人错肩时,芳苓忽然回头?,寒昼虽然没?看见,但是听到她停下了脚步,于是也回头?。
“是还有什么交代?吗?”
“请你务必救她到底,不要有始无终……”
说这话时,芳苓的眼里?是有泪的,她是钟浴同甘共苦的姊妹,是真心想钟浴好的人。这是她一直支持寒昼的原因。
“不要辜负她,要长长久久。”
钟浴好些天没?有下榻,一直躺着休养生息。
不是她矫情,是真的动不了。
这当然是怪寒昼。
钟浴对他?当然没?有好脸色,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躺着的前两天里?,芳苓完全没?有事做,因为钟浴只使?唤寒昼,而且变着花样的折腾他?。茶烫了汤凉了,窗户没?开喘不过气?,开了风又?吹得头?疼,要看杜鹃花,杜鹃的香气?发涩,不要杜鹃要蔷薇,蔷薇还没?有开,剪了一篮鸳鸯藤,非常浓郁的甜香,连条篮都一并扔出去,就是要蔷薇,哪里?有呢?又?是一场无理取闹。
连芳苓都觉得钟浴是有些过了,但没?有讲什么,因为知道她是心里?有气?才这样挫磨人。
寒昼当然没?有怨言,花篮砸到他?身?上他?也不避,花落在地上他?就蹲下去捡,捡好了提出去,又?进来问喜不喜欢藤萝,如果喜欢,他?就去摘一些回来。
他?一点气?都没?有。
为钟浴做事他?本就甘之如饴,何况明知她是为了撒气?。
使?唤他?才不是惩罚,不理会他?才是。
钟浴是实在气?昏了头?,所以两天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更气?,气?到谁都不肯理会,独自生闷气?。
第四天的时候,钟浴觉得已经差不多好了,下榻走?动,果然没?有不适,至此?她才再一次有了笑脸。
寒昼比她还要高兴。
当夜,钟浴还在熟睡中,被人摇醒。
“我带你去看日出。”
发什么疯?
当然是不去,骂完人仍翻身?去睡。
“我抱你过去,你睡就是了。”
抬也不去。
但是寒昼竟然不听她的话,在骂声中把人卷进了衾被,横抱着跑出门去。
“究竟是发什么疯!”
“不是发疯,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我不想!”
寒昼停住了脚,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低声下气?地恳求:“只这一回,好不好?”听着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只要这一回,给他?就心满意足,不敢再做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