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袖子?里。
二、四、六……不管多少,统统丢进溪水里。
“你做什么?!”
钟浴被硬生生从欢畅迷离的状态中剥离。
“你是做什么!”寒昼红着眼,抓着她的头发大吼。
他把?她抓疼了,而且越来越疼。
“放手!放手啊!啊!”
她的哀叫终于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猛然撒开了手。
她已经抱着头在哭,哭得惨烈,泪水淌满了脸,“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里!”然后?就找陈白,抓着栏杆顿脚大叫:“叫他走?!快叫他走?!我要他走!”仿佛一个胡搅蛮缠的小童。
陈白当然没?有叫寒昼走?,他生平第一次违逆了钟浴的意志。
寒昼把?钟浴捆在了榻上?,就像在船上?时那样,钟浴也还是大叫。明明今时已经不同往日,船上?都?是寒氏的人,如今她却是在自己?家,身边站着的都?是她的旧人,可还是没?人帮她。甚至没?有人对寒昼的做法提出异议。
玉娘哭得很厉害,也是停不下来,边哭边心疼问钟浴:“濯英你手腕可疼?”钟浴告诉她很疼,是想要她心疼然后?松开自己?,玉娘听了后?果然哭得更惨,但也只是说:“我再去找更旧的绫……”然后?踉踉跄跄地?哭着走?了。
玉娘尚且如此,何况旁人?
钟浴觉得自己?是被孤立了。她在自己?家里被孤立了,真是不可思议。
寒昼抱手站在榻前,一张冷脸,尤其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可言,冰锥一样锐利刺人。
一个外?人,鸠占鹊巢,使她置身如此境地?。
钟浴理所当然地?恨上?了他。
这个人不知好?歹,早已指了正道?给他,却还是一意孤行往穷途末路上?走?。这样的人不配有好?下场。
她一定要叫他知道?厉害。
她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她实在太懂如何操纵男人。
“我知错了,我再不吃那个了,松开我吧。”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四郎。”
“我手疼。”
”真的疼。“寒昼当然知道?她另有企图,可是她说她疼。寒昼冷着脸给她松了绑,还是抱着手冷眼看她。
钟浴跪坐在榻上?,低着头安静地?揉手腕,瞧着十分乖觉。
陈白知道?后?高兴急了,他当然不愿意把?钟浴绑起来,实在是不得已才为之。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因一时之快误入歧途,你若沉沦此道?,我将来有何面目见你父亲?我是将死的人了,还有几年可活?我一生可算兢兢业业,所求只是不负故人,你只当是怜悯我老人家,成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