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梁襄笑了一下,问:“濯英你又是什?么人呢?竟然用这样的家仆,他明明该是个将军。”
“我?是什?么人?”钟浴笑起来,“我?是什?么人,六郎不?是最清楚?”
“我?完全?不?清楚。”梁襄笑道,“我?只知道一些你在?澜都的事,你是谁,从哪里来,我?一概不?清楚,也不?单是我?,大家都不?知道,姚仲文?和刘孟达也许会知道,但是他们不?说,所以大家还是不?知道,我?想,我?要是想知道,只得是你来告诉我?。”他笑着望向钟浴。
钟浴扬了扬眉,“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梁襄笑着问,不?见什?么不?满。
“因为我?不?想说。”钟浴走到几案后坐下,仰起脸,眼角也挑起来,弯出?一个很戏谑的笑,问梁襄,“你为什?么想知道?怎么?你怕我??”
“怕?”梁襄微微笑着,“我?怕你什?么?”
“你怕我?害你,因为你没能完全?掌控我?。”她弯起嘴角,脸上戏谑的意思的更浓烈了,“六郎,我?伤害到你的尊严了么?”
梁襄不?再说话了。
钟浴又继续说,“你不?要管我?先前的事,你若一定要问,我?只能告诉你,我?之前的处境很不?容易,你要还是问……”她瞟一眼梁襄,不?说了。
梁襄接过了她那句话,“我?要还是问,会怎么样呢?”
“那我?就生?气,再不?也理你,然后去找别人。”
梁襄又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肚子深处叹出?了一口气,笑说:“濯英,有你在?,我?眼里只怕是再也不?会有别人了,我?方?才想,要是你离了我?去找别人,我?可怎么办?还好不?是真的。”
钟浴笑一声,说:“六郎,我?就是利用你,来达成?我?的愿想,所以你得一直有用,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离开你。”
梁襄笑道:“这话好伤人的心,你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不?怕我?生?气?”
钟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那你就生?气好了,气不?过,你就扔了我?。”
“扔你,我?可舍不?得。”说着,他去拈她的头发。
钟浴一动不?动,任他施为。
他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是先前从来没有闻过的,简直沁人心脾。
他心中十分愉悦,问:“你熏什?么香?”
“熏香?我?从来不?熏香。”
“那你身上的是什?么香气?”
“我?身上?”她看?着他,一双眼睛欲语还休,“你说呢?”
她的声音很轻,绵一样柔软飘忽。
梁襄不?禁心里一动,一只手就朝着钟浴的衣领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