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站在那里,冷漠无动于衷。
是他的错,他不怪任何人。
终于,寒昼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他需要?一些时间。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街上,巡夜的军士发现了他,他们?拔出了刀剑。
他处在他们?的包围里,他们?中有人问他话,他一言不发。
他毕竟是一身富贵的模样,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他们?中的一个人,认出了他,于是他被恭敬地送回?了他的家。
这时候是半夜,一家人早已睡下。
但?是出事的是寒昼。
寒复亲自出面同人道谢,那两个送寒昼回?来的人,满脸陶醉的笑,离开的时候,脚仿佛踩在云里。
寒复亲自送了一段路,送完了,他就去找他生的那个逆子。
颜夫人早就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寒昼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坐着。
颜夫人不是好性?子的人,但?寒昼眼见着是遭了什么事,母亲的天性?使她压制住了脾气里的坏,她一直温柔而?且和?蔼。
寒复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简直怒火中烧,他瞪圆了眼,骂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声怒骂,吓到了颜夫人,她印象里的丈夫,一直温文有礼,从?来没有发作过。
于是她愣住了,话自然停了下来。
室内一时只有寒复的喘息声。
“你到哪里去了!”
寒昼当然是不说话。
寒复冷笑,“你以为不讲,我就不知道了么?你去找了那钟姓女,是不是?”
寒昼这才稍稍抬起了头,看长自己的父亲。
寒复又是一声冷笑,“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你是真不怕成笑柄!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也敢沾!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事!”
听到这里,颜夫人很有些惊讶,问寒复:“濯英做了什么?”
因为发问的是颜夫人,寒复的态度软和?了下来。他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对颜夫人道:“太子薨了,储君之位空悬,这种时候,她去结交楚王世子,心中企图,不是昭然若揭?”
颜夫人惊呼一声,“怎么会?濯英并非逐利的人,她……”
“夫人!如今是非常时候,牵一发则头动,小心为上,这绝非儿戏!保身为要?啊!”
颜夫人认同丈夫的话,于是轻轻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寒复又换了声气,他严厉地对他的儿子道:“你再不要?去找她,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寒昼忽然站了起来。
寒昼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站住!我的话,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