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欣喜的语气。
两个字而已,却被她喊出了百转千回,甚至于袅袅的余音。
“三郎,我终于再见到你。”
她是目光的聚集,她的话自然也是要一字不落地进到众人耳朵里的。
所以引起了不怎么响亮但算得上长久的议论声。
寒夙微微蹙起了眉。
他打量他面前这男装的丽人,揣测她的用意。
钟浴由着他打量。
她的人生最不欠缺旁人的目光。
而且她完全自信她的美丽。
寒夙看着眼前人。
心和脑一起描绘她的样子。
长眉细眼,乌发红唇。
她分明在勾着唇笑,可是却有一种疏离。
那是因为她的眼睛。
她直勾勾地看人。
一双好眼睛,会说话的。
古往今来,多少不堪的下流故事写在这一双眼睛里。
寒夙感到微微的窒意。
尤其这时候姚采在一旁小声道:“三郎你不知道,濯英姊这几天一直等你,棋都要下得不耐烦了……”
她也说:“是呢,真的要不耐烦了,这些人,没一个有好棋艺……可是没办法,三郎你总不来,我实在是没有事做……你家里的事已经好了吗?以后会常出来玩吗?”
寒夙完全地疑惑了。
这样的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是想做什么?
寒夙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至少此时此刻,他没有应对的法子。
他只好看向姚采,眼里有问询之意。
姚采笑道:“神女有意,三郎竟无情耶?”
如此放诞之言……
她竟也笑盈盈地听了。
寒夙察觉到浮现的危险,下意识地后退。
她却一步步向前,做持续地逼进。
她始终带着笑意。
一种宽和的无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