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浴笑道:“儿女情长消磨志气?,我是有正事的人,消磨不得。”
话里意思,竟是把寒昼当成了丧志之物。
寒昼对钟浴爱逾性?命,便?是听见这样的话,也并不觉男儿气?概受损,半分怒气?也无,且还要笑着问一句:“我真成祸水了?”话音中有荡意。
钟浴拍了拍他脸,调笑道:“若不是受你?迷惑,我怎会万里迢迢过来?不是祸水又是什么?”
寒昼听了,低头久久不言语。
钟浴以为他生了气?,双手捧起他的脸,嗔道:“不过是玩笑话,怎么还当真呢?别气?了。”
“没有生气。”寒昼抬起头来,微笑道:“你?将我看得这般重,我高兴尚且不及,怎会生气??”
钟浴问:“真没有生气?”
“没有。”没有半分犹豫。
钟浴听了笑起来,又问:“我这般看重你?,你?可心存感恩?”
寒昼答:“自然是感恩的。”
钟浴目中浮现柔情,轻轻抚弄手下?的面旁,问:“人都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既承了我的恩,当如何报答我?”
同她表白衷心这事,寒昼向来不厌其烦,“我早说过,便?是我的命,你?想要,我也甘愿双手奉上。”
钟浴听过,庄言道:“命既给了我,便?要听我的话,先前的事我不再计较,只?和你?谈以后。”
寒昼立时道:“无有不从。”
钟浴问:“若有违逆?”
寒昼立指誓天,“叫我粉身碎骨。”
钟浴抬手去掩他的唇,投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只?要你?活着,长久安然地活着……”
寒昼离了朱煜处后,魏震也没有再留,甚至礼不行,一句话未讲,转身忿忿走出。
朱煜看在眼里,心道:“这何止差了一星半点?”
魏震可不会反省己身,他一心找父亲告状,势必要把讨厌的人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魏越早就起来了,他也是没有睡,睡不着。结果不会有疑议,可是免不掉挣扎,天亮之后,心境倒是平和许多。
倘若事实真如钟浴所言,他决计不会再有机会,也罢,可省却许多心计,再者,世事无常,他也未必能够如愿,投名挣功勋未尝不可,且钟浴是旧识,又亲自前来拉拢,想来对他十分看重,不会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