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颂自然是应下了,陈家人在一起说了什么钟浴并?不清楚,但阿妙最终是上了车。
陈白?已退,姚颂既走,于钟浴而言,宴已经是散了,这时节人本?就易倦,她身?上又有不好处,于是便回了住处躺下。
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身?上的重量压醒了她,睁开眼便看?见寒昼的脸。
此刻他的眼神是钟浴从来没有见过的。
嗜人的光,赤裸裸的情欲气、息,炙热压抑。
见钟浴醒过来,他并?没有客气,反而更放肆起来,动作里带着强迫意?味。
在钟浴眼里,他简直是发?疯。
她几乎推不开他。
他就像当初那夜一般,在她胸颈处啃噬。
钟浴冷笑一声,整个?人停住,任他如?何,她只不动。
寒昼已经蓄势待发?,她张了口:“我有孕了。”
四个?字,引得寒昼发?抖,就像冬日里被泼了一桶冰水。
钟浴却执起寒昼的手,人贴过去,语气缠绵:“你来呀,叫我瞧瞧你的本?事。”其实是咬着牙在说。
寒昼一把推开了她,力气极大,推得她倒在榻上,人都摔得疼了,他又赶忙扶起她。
他一直在抖。
看?着她,他的脸是苍白?的,满眼的惊惶无措。
叫人觉得凄楚。
他并?没有表现出喜色。
这与钟浴的设想不同?,她微微蹙了眉。
“你怎么了?”
他忽然就哭了,没有声音,只是大颗的眼泪。
他一贯瞧着冷情,眼泪和他似乎不甚合宜,不过真哭起来,倒也十分动人心弦。
“究竟怎么了?”
他没有答,只是低头看?她的腰腹,颤抖着伸出了手,才挨着,就像被针刺了手,猛地瑟缩了一下后落荒而逃,他愣了一会?儿,而后整张脸伏到她的肚皮上。
他哭出了声,连带着他说的话,都是闷闷的,断断续续的。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水渗透衣裳,冰凉的感觉。
“到底怎么了?”
钟浴真的不耐烦了,可是奈何不了他。
他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忽然,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