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浴此时心府轻快,便生出了?调笑的心思。
她对刘景道:“宝符,你的朋友真奇怪,我并没有得罪他,他何?以这副表情?呢?”
梁融尚且没有怎么样,刘景却已经急的变了?脸色,他急忙拉起?钟浴的手,手指飞快地在钟浴的手上写字,想要为?他的朋友辩解。
钟浴顿时后悔起?来,抓住了?刘景的两只手,笑道说:“我是说笑呢,不?必你解释,宝符你的朋友,一定也是好孩子,我知道的。”
刘景这才又笑起来。
他的朋友却还是那?副冷漠样子?,甚至还冷冷地瞟了?一眼钟浴。
钟浴当然察觉到,但是他只是个小孩子?,又是刘景的朋友,她完全不?计较,只当没瞧出来他的敌意。
不?过这小孩子?真的讨厌,满身的怨气……
钟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我瞧他有些眼熟。”
但为?什么眼熟,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她正思索着,有人靠近了?,她察觉到,猛地抬起?了?头,恰与来人对视。
来人正是齐王梁忱,不?久前他就站在梁融身旁。
钟浴不?认得梁忱,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极有威压,应当是个武将。
“阁下是?”
梁忱就答了?。
他答得很简略,只是他的名?字。
钟浴并不?知道梁融是哪个,但梁忱是不?一样的。
齐王梁忱,其祖为?高皇帝之弟,早年受封齐地,齐王的爵位,至今已历三代,梁忱正是第三位齐王,半年前,也?就是去年的九月,他受当今陛下的宣召,卸任关州都督一职,举家离开齐地来到都城,如今担任领军将军,负责宫廷戍卫。
他的表姊,正是当今的皇后胡氏。
这可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
不?过也?不?是一定。
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钟浴微微一笑。
“原来是殿下,失敬。”
梁忱并未应答,他看向梁融。
“你要留在这儿?吗?”
梁融不?答,就好像他没有听见,就好像梁忱这个人并不?存在。
梁忱并没有更多的表示,只道:“那?就好好玩,我不?管你了?,记得到时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