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说了。
寒昼道:“我知道在哪儿,我领贵客过去,管事回去吧。”
管事觉得莫名,一时没有动。
“管事还不去吗?”
管事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但还是为难,他回头看钟浴。
钟浴道:“既然四郎认得路,那就叫他代劳吧。”
管事这才慌忙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灯里的烛火跳跃了两下。
钟浴对寒昼道:“我的话,四郎没有听进去,是吗?”
寒昼问:“哪一句呢?”
明知故问,摆明是不肯听。
钟浴心中有恶,盯着寒昼看了许久。
寒昼坦然得很,由着她看,甚至略抬起了下巴,显得无畏又倔强。
完全就是小孩子。
钟浴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完了,就叹气:“你不要胡闹了,我还想和你阿姊继续做好朋友呢。”
寒昼说:“我们的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呢?另一个也是她弟弟,她不会自在的,难保不会对我生怨。”
“她不会的。”语气很笃定。
钟浴就道:“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会呢?我把她看得很重要,不愿意犯险,你还是不要纠缠。”
寒昼反问:“你也不是她,怎么就知道她会对你生怨呢?”
钟浴懊恼极了,在心里骂自己蠢,真是傻了才会讲出那么一句话。
这时,寒昼又道:“她不会怨怪你,不是你的错,她为什么会怨怪你?她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钟浴阅人无数,自然不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孩。
她看着寒昼微笑。
“四郎,因为我同你阿姊很有一些情分在,所以我对你,是很有耐心和仁慈的……可是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讲难听话。”
“不是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的。”
“你爱我,那只是你的事。”
“你的事,我是没资格管的,也管不了,但如果你一定要纠缠,我可是会翻脸的。”
“我家只剩我一个人,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吓我。”
寒昼语气平静,“我不怕。”
钟浴真的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