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继续保持联系,可以吗?”他又问。
这次容量量没有什么犹豫,很果断地点了头。
“还有一年,我从嘉世堡毕业,”他像是在给自己说,“那时候,我就自由了……”
尽管他那么不想她走。
付出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的局,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她有可能离开。
每一步,都是险棋。
但凡有一招成功了,他就不会再布局,也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威胁和伤害。
但他最后还是失败了。
容量量,心里没有他。
哪怕最后他把硫酸淋在后背上……
要承认这一点,真的很……痛。
木里趴在病床上,觉得心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呼呼地灌着凉透的冷风。
他早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除去那天情绪失控,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哭是什么滋味了。
大约在他很小的时候,亲生母亲为了用他来引起他“父亲”的注意力,而偷偷在家人面前掐他,甚至用针在后面扎他的后背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懂得哭了。
哭有什么用呢?
那个女人永远也不会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就对他手下留情。
在她看来,他是一个失败的产品。
既不能用来维系夫妻的感情,也不能用来抢夺什么财产。
最多在拦住丈夫汽车的时候,可以把他直接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