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他的声音甚至都跟着抖了起来:
“你、你……那是矿井,一旦发生坍塌,都有可能瞬间让几十上百人没命!你跟江晚斗我不拦着,但你怎么能拿矿工的生命作筏子!”
林夏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父亲在意的竟然是这种小事。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爸,您这话说得也太没谱了,江晚她就是个挖矿的暴发户,弄她不从矿场下手从哪儿下?我还能去停她公司的水电啊!”
林夏感觉父亲很莫名其妙。
江廷是矿业公司,折腾他们家,从矿场下手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啊。
远的不说,单就现在,江廷的出事的那个矿场可还全部封着呢。
那么大规模的一个矿,关一天就是千八百万的损失。
这也是林夏愿意认了那两千万赔款的另一个原因。
他的确亏了,但江晚付出的也绝对不会比他少。
虽然自损了八百,但的确伤敌一千。
他勉强可以接受。
“你、你……”
眼见着林夏还没认识到到底哪儿有错,林父的胸口急剧起伏着。
他的眼前突然一花,跌坐在了沙发上。
“爸?爸你怎么了?”
林夏气归气,但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扶住了林父的胳膊。
始终没说话的林母也有些慌了,她赶紧找出医药箱,翻出速效救心丸就往林父嘴里塞。
“完了、完了……”
林父谁都没看,只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完了啊……林家,没有以后了……”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