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轻轻摇了摇头:“米姐,我们还是要相信真善美的……敢对江廷动手的同行起码也得是我们这个体量的吧?不然,就算江廷倒了,小公司也根本分不到我们留下的蛋糕,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而那些叔叔伯伯,基本都是跟我爸一个年纪的老前辈了,他们做不出这种事的。”
国内的煤老板不少,但流动性相当大,至今还能屹立不倒的,都是从上个世纪末做到现在的那一拨人。
他们自草莽时代崛起,挺过了变迁和动荡,如今还能剩下的,都是聪明人。
当然,这儿的“聪明”可不是指学历。
小米迟疑片刻,根绝江父的行事风格合理推测:“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同行下手,更大概率是直接找人砍你?”
“你是了解我爸的。”
江晚拍了拍小米的肩膀,哑然失笑,“不过我的意思是,他们大概率都不知道王水是什么东西。”
小米难掩怀疑。
这么基础的初中化学知识,不至于吧?
江晚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江父的电话。
“闺女,怎么了?”
“没什么,爸,我最近听说喝王水对身体好,要不我们家也买点儿?”
“行啊,买呗。”
江晚看向小米,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小米沉默。
还得是亲闺女更了解亲爹啊。
她这个外人还是比不了。
不过小米就很不理解——她依稀记得,大老板昨天应该是刚刚听说过王水这东西的吧?今天就忘了?
江晚随口解释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瞧着车窗外飞快向后的街景,轻声说:“所以,能干这事儿的人,真不多。”
相比于从千把号矿工里找线索,直接推测到底是她的哪个仇人动的手显然更简单。
小米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眼前一亮:“林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