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这事儿做得很聪明,但逻辑本身有漏洞,不是单靠细节可以弥补的。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粉刷匠,跟在江晚身后替她缝缝补补……
然后她还不领情。
“小没良心的……”
唐诣无奈低语。
他刚想开车门,隔着防窥玻璃,突然瞥见林茗朝他这边走来。
“开车。”
唐诣对司机说。
司机一怔,下意识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才想起来问一句:“老板,去哪儿啊?”
唐诣:“随便。”
……
林茗站在马路边,眼睁睁地看着唐诣的车子扬长而去。
他……
他……
他是……突然有事?
林茗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这种粉饰太平一般的想法。
她站在路边,双眼空洞无神。
从回国到现在,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被江晚压着打脸。
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她就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头顶,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林茗缓缓攥紧了拳头,骨节都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
“嗡——嗡——”
手机震动。
她失神地接起电话,问:“哪位?”
“阿茗,你选好礼服了吗?我跟你讲,那件礼服是为唐家的宴会准备的,你最好选正红色,知道了吗?喂?喂?阿茗,你说话啊!”
母亲的声音自手机中传来。
萦绕在耳侧,听起来却像是嘲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