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皱着眉,深邃的眼瞳盯着江晚。
江晚看向这个领证后第二天就不辞而别远走海外的老公,说:“管家打了十八通电话催我。”
她语调平淡,陈述事实而已。
唐诣皱眉瞥了眼管家:“闲的?”
显然是怪他多此一举。
管家缩起脖子,低垂着头不答话。
在唐家,江晚的地位排在花园里的野草后,唐夫人自然不可能看着陪伴自己二十年的管家因为一根杂草被为难,开口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夜不归宿,这是江家的好家教?”
想到昨晚,江晚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攥紧。
昨天闺蜜失恋拽她去喝酒,她误饮了长岛冰茶,然后就真的失身了。
江晚看向唐诣,又瞧了眼林茗。
突然有种恶劣的报复快
感。
互绿吧,礼尚往来。
当然,江晚只能暗爽。
昨晚的事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唐家绝不会允许这样有伤风化的丑闻发生。
如果被他们知道,她就完了。
“江晚,我在跟你讲话。”唐夫人不耐催促。
江晚收敛神思,回道:“回家了。”
她口中的回家自然是江家,唐家从没把她当成自家人。
这个理由禁不起考究,不过也没人真的在意她到底去了哪里。
唐安又拆开一个礼盒,拿出一只碧玺手钏,而后问:“二哥,你给江小姐带了什么礼物?”
在唐家家门内,江晚只是江小姐,而不是二少奶奶。
唐诣不耐道:“没有她的。”
“哎?”
唐安捂住嘴,夸张惊呼:“为什么呀?”
从江晚进门后就不吭声的林茗终于开口,替唐诣解围:“抱歉,江小姐,阿诣工作忙,让我帮忙挑礼物,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才没给你挑。”
世家千金就算把你的脸踩在脚下也要打机锋,明面上挑不出一个错字。
江晚曾经很努力地想要融入到这个圈子,和她们一样把锋芒藏在温柔的外皮下,抹去了自己的恣意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