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赭:“???”
等江赭与京内大臣将士们汇合,来到宫中后,一切居然已经尘埃落定,所有人都恍恍惚惚。
任疏寒不太理政事,全都扔给了温馨,只一瞥江赭,问了他一句:“孤给江清词写了合离书,他回门时可给你看了?”
江赭连忙应下:“看了看了。”
“看了就把他接回去吧,宫中不养闲人,”任疏寒暗示性地看了一圈其他朝臣,“江相素来明事理,能者多劳,最近还要多多为国分忧。”
江赭一擦冷汗,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里里外外忙活了两天,该押解入狱、斩首示众的都解决掉,该重新启用也赶紧搬出来帮忙,造|反的名目全都安在了两个死去的将领头上,京城内外终于平静了几分。
近身伺候的温馨也才有空闲,却突然发现……
任疏寒有些闷闷不乐。
哦,她了然,馋皇位了。
登基有一套专门的规矩,需要群臣跪着恳求,声泪俱下,皇上才能接受,所以温馨特意告知江相,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可以通知大臣们演起来了。
江赭汗颜:外面勤王兵还没来呢,这时候大局未定,这么着急吗?
可是温馨是近臣,江赭不得不听信她的,再联想到这位摄政王的雷霆手段和以一敌千的不正常之处,连忙组织了演员们各就位。
结果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任疏寒太心急,只听一句劝说就立刻答应了,根本没给他们发挥空间!
“可以,”任疏寒心不在焉道,“你们去准备吧。”
准备好再哭两天甚至表演撞柱的臣子们:“……”
这件事便儿戏一般定了下来,可温馨却观察到,任疏寒的心情仍不太好。
因为其实他不馋皇位,只馋老婆。
这天夜里,任疏寒又偷偷翻进了江家的院子,敲开江清月的后窗。
江清月刚睡下,料到是他,只穿着一身洁白的亵衣、披散长发,给他开窗,一见到他就上下打量,确认他没有受伤。
“别看了,”任疏寒抱着他蹭了蹭,嗅他的头发,“六军一起上也伤不到我。”
“那你怎么才来找我?”江清月有些羞涩地问。
他知道新帝登基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还是忍不住埋怨,因为太想念他的怀抱,离开一天都不行。
“哎,宝宝,”任疏寒忧郁地感叹道,“我最终变成了我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江清月:“……”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使用了反人道主义技能。”任疏寒看着他,严肃地说。
……
此时,封地正好在京畿附近、还手握戍边军|队的景王府中,勤王令已经送到,亲信蠢蠢欲动,心腹纷纷献策。
“秦王大逆不道,京城一团浆糊,王爷,这是大好的机会啊!何不趁此把秦王一举拿下?”
景王内心是一万分的同意:当然要抓紧了!
可一开口却是:“再等等消息,万万不可挑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