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摄政期间,待陆瑸如己出,将自己与宰相府上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已定下婚约的事情同陆瑸说了许多遍,陆瑸却认为陆琰是在拉拢相府、给自己下马威。
他记恨在心,做小伏低,每日在陆琰面前装作娇憨少年,比狗还乖,终于一朝给陆琰下毒得势。
如今他不杀陆琰,放陆琰在这里赖活着,是因为他心里已安排了千万种折磨陆琰的法子。
这第一桩,就是暗示相府自己有意安排江清月入宫,不计较辈分问题。相府趋炎附势,江清月也够知趣,果然主动负了陆琰悔婚,扔出一个爹不疼娘已死的江清词,一分嫁妆都没添,雇了顶两人抬的小轿灰溜溜地送了过来,让陆瑸更是得意忘形。
“朕知道皇叔钟情江家那庶子,可是毕竟嫡庶有别,纵使那小公子的生母已经被扶成填房,当初生子时也是个侧室,这是变不了的,迎娶相府家嫡子岂不更好?”
陆瑸还假意安慰陆琰,满面春风,滔滔不绝。
“再说那小公子貌美,但朕可是听说了,长公子也是不错的,拿来给皇叔冲喜是合适的,左右比那强扭的瓜甜多了,您说是也不是?”
陆琰性情向来刚烈,从小就是人上人,习惯了被人捧得高高的,现在骤然跌入谷底,被心上人负情,自己新过门的王妃还被陆瑸这样拿来评头论足……
陆瑸想,气不死他,估计也能气个半死吧,呵呵。
现在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说新王妃不错了,不过陆瑸心里清楚,江清月的容貌出挑,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那个江清词怎么能比得上?就让皇叔嘴硬去吧……
然后只听任疏寒无比坦然地说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比较甜。”
陆瑸:“……”
陆瑸:“????????”
任疏寒一点也没生气,真的。
他见到陆瑸的第一眼时,心里想的是:
陆彬,是你!
可你也不是主脑研究院的啊?为什么也会反复出现?
这太奇怪了,导致任疏寒都没怎么听清陆瑸在说什么。
后来听清了,看着陆瑸又是皮笑肉不笑、又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任疏寒只能怜悯地看着他,心想:虽然不知道他是哪来的,但是真敬业啊……有点可怜。
这孩子在上个世界死得太惨了,出场时像个大反派,结果随随便便就领了便当,就中途挣扎了一下,也没人搭理他,这次跟上次比还被降了个辈分,成了大侄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活久一点。
“现在没了我帮你理政,想来你应该会很忙,如果没别的事找我就先回去吧,”任疏寒懒得走剧情,试图把他快点打发掉,“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别把主意打到清月身上,他是我的人。如果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一定亲手活剐了你。”
陆琰中毒至深,药石罔效,陆瑸这个投毒的最是清楚,可现在却猛然害怕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还敢威胁朕?
陆瑸生性多疑,联想到陆琰的武功向来不错,脸色忽青忽白,起身便走。
任疏寒:可以,比江清词好打发。
江清词是缠人得很,白天总要时不时来看看他的。
陆瑸出门很急,正好撞见江清词又来看他,打了个照面,心里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