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颔首,摆摆手挥退了人,才带着贺尘晔往包房的方?向去。
厚包门推开,刺鼻的酒气和浓郁的脂粉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她不由掩鼻,摁亮包房内的所有灯光,打?破了昏暗环境下所剩无几的旖旎气氛。
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十分狼狈地斜倚在上面,手背遮在眼前,呼出的气息沉重,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哪里还有白日里见到的一丝不苟的模样?。
盛怀宁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对贺尘晔说:“要不是他手机没密码,经理看到他通话记录里我?的联系方?式,他今晚是不是就打?算睡在这?里?”
贺尘晔嗓音压低,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醉成这?样?,送他回秋榭园肯定不妥,不然附近找个?酒店?会不会有点不近人情?”盛怀宁弯了下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傅庭肆的随身管家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收线,她长叹了一声,冲着傅庭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平时住在公司顶楼的公寓,直接送去那里就行。”
说完,贺尘晔一动不动,全?然一副不想管的样?子。
盛怀宁不得?已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摇晃了下,用着状似哀求的语气,“亲爱的,帮帮忙,他可是你的合作伙伴,不能这?么狠心。”
急匆匆出门,贺尘晔穿得?很随性,一件扎染宽松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比之傅庭肆,倒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她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含羞带媚地瘪瘪唇,撒娇的劲儿使得?很足。
贺尘晔不恼,对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边解开袖口的纽扣,边走过去准备扛人。
盛怀宁就等在旁边,被酒气冲到有点头晕,刚准备往旁边挪开点距离,垂放在身侧的右手被一只?忽然探来的大?掌捉住了。
一时间,四周阒静无声。
一道灼热的视线投落到她被攥着的手腕上,几乎到了快要烫伤她的程度。
掌心的温度实在是过于滚烫,盛怀宁很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转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出来,岂料那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下一秒,她被拽着躬身下去,差一点点就要跌入傅庭肆的怀抱,被贺尘晔掐着腰救了回来。
“演戏需要这?样??”贺尘晔这?一刻是真的带了点火气。
盛怀宁一脸惊愕,咕哝,“他喝多了,撒酒疯。”
“酒品太差了,这?让我?怎么放心你跟他独处演戏?”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严肃的味道。
她脑袋里空空的,“你别生气,等他酒醒,你直接找他算账。”
贺尘晔没话了,弯腰下去,将扣在她腕子上的大?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掰开。
就这?么点时间,盛怀宁嫩白的肌肤上就被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让他是越看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