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奢的哑光岩板岛台,有三米多?长。
下方是掏空的,两个相?对而坐的人,膝盖不时会磕碰在一起。
这种很轻微的肢体接触,此时无?人在意,注意力全都在那盒无?比精致、花样?独特的点心上面。
一盒接近午夜送来,动机不纯的纯手工点心。
五指碰上去,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余温,显然是刚出炉就遣陆管家送来了。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贺尘晔伸手覆在盛怀宁搭在六角提盒上的那只手,笑吟吟的脸,有着别?样?的温柔,对她说:“四?少爷?那位傅誉集团的董事长,傅庭肆?”
盛怀宁惊骇地回望过去,被他的笑唬到说不出话来。
他敛了敛眸,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听起来却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看起来味道不错,比晚上从餐厅带回来的要好。”
“哪儿好了?你?眼光不行。”
盛怀宁脑子里千回百转,跳下高脚凳,转身就要走。
“回来。”命令般的语气。
她怔愣回头,鼻头一阵酸涩,“你?凶我。”
见她瘪着唇,恹恹的,贺尘晔忙勾唇笑了笑,态度摆正了不少,“乖,回来。”
盛怀宁反骨上来,一动不动,作?势还要继续往卧室的方向?走,被阔步过来的贺尘晔一把抄过膝弯抱了起来。
她委屈巴巴地惊叫了好几声?,手掌拍打?着他的肩头,腾空的脚更是抗议着抖动不停,“你?放开我。你?阴阳怪气我,还凶我。”
贺尘晔不自觉将脑袋往后缩,不仅要防止被她挥臂打?到,还要桎梏住她,防止她掉下去,眉心一拧,猛地低头衔咬住了她的唇。
舔-弄了好一会儿,岂料刚分开,怀里的人就又挣扎了起来。
他闷着腔调,听起来尤为勾人,“宝宝,乖一点。”
话刚说完,女?孩子似是收到了某种特殊的指令般,霎时安静了下来,模样?乖到像
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贺尘晔面色缓和了不少,随之被惊诧所代替。
他偏过头,要笑不笑时,胸腔憋得颤动,不久翕动唇瓣,说:“怎么像炸药?一点就炸。”
“你?才是,”盛怀宁被他稳稳当?当?地放到高脚凳上,双膝抵上,又道,“一点风吹草动就吃醋,烦死了。”
被戳到痛点上,贺尘晔自知理亏,鼻间淡然地哂笑出一声?。
先是扫了眼她身后那富有古韵的百宝点心盒,而后提醒,“他为什么会这么晚来给?你?送点心?”
“喂!你?别?断章取义,是陆管家送来的。”她哼声?嘀咕。
他听得想笑,“没什么区别?。”
盛怀宁没再吭声?,但面上并没有一丁点心虚的表情。
她同?样?也想问问为什么,昨晚在秋榭园吃的那顿晚饭,期间她和傅庭肆不管是在口头上,还是在眼神上都没任何互动。